“是俞幼眠!她自己不小心,掉湖里了。”
湖里……
谢寂白想到出来时看到了湖面涟漪,他以为只是有鱼出来透气,却怎么也没想过会是俞幼眠!
他心中升起一股难以压制的恐慌。
一把甩开学子,谢寂白快步往湖边跑去。
临到近了,也看清了雪地凌乱杂乱的脚步,足以证明俞幼眠是被人逼迫来的湖边。
再看到湖面碎裂的冰层,他心中像是被狠狠击了一下。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谢寂白跳入刺骨的湖水之中。
明明那些学子说俞幼眠跌落下去了,可他却怎么找也找不到俞幼眠的身影。
侯府的侍从瞧见,连忙跳下湖将人往岸上带:“侯爷,快上岸吧,湖里没有俞姑娘,许是那些人撒了谎,许是俞姑娘早已被其他人救起来了。”
水里找不到人,谢寂白也只能往侍从说的方向想。
回府换了身干洁衣物后,他撑着有些发昏的脑袋,去了俞家。
可敲了许久,都没有人来开门。
朝堂上,俞父和俞宴也都告假,找不到人。
转眼,一月过去。
冰雪消融,阳春三月。
太学学堂。
谢寂白坐在窗边,望着已经开化的湖面,脑袋里都是那晚在牢里,俞幼眠单薄瘦小的身影。
她……到底怎么了?
出神间,夫子的声音徐徐传来:“这是名家唐如卿的真迹,老夫出一对子,谁要能对了我这下联,我便将这幅藏品赠与他。”
谢寂白回神看去,就瞧见他举着一番卷轴,说着对子。
“上联是,花生生花,花生花生,生生不息,花花相映。”
谢寂白心不在此,只一眼就收回视线,打算着等下学,再去一趟俞府。
这时,一声清冷悦耳的声音从外传入。
“山河河山,山河山河,河河长流,山山相连。”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门口而去。
谢寂白觉得这声音耳熟,也抬眸看去。
只见那是一个身姿窈窕,容貌秀美,水眸似春水潋滟的女子。
夫子疑惑问道:“老夫在太学中从未见过你,姑娘是?”
那女子红唇轻启,说出一个名字。
“俞幼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