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修厌烦地瞥了他一眼,冷冷地命令张宽派太医给他医治,而后宣布退朝。
刘太傅紧跟其后,看着已经坐上龙辇的李泽修欲言又止。
李泽修闭目揉了揉太阳穴,轻声道:
“太傅,老师,朕今日实在是累了……”
刘太傅行了一礼,安慰道:
“老臣明白陛下的苦衷,只是丞相他…毕竟也是受了先帝的嘱托,虽说年迈昏聩了一些,可到底也是一心为了大宁……”
李泽修睁开眼,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难为老师如此苦口婆心,朕晓得他的心思,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却偏偏和北狄有了勾结……”
“朕念在他是三朝元老的份上,才给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机会……若是再一味纵容下去,岂不是助长了勾结他国的风气?”
刘太傅听罢,沉吟道:
“既然如此,老臣便也不再相劝了。”
说罢,他看了一眼李泽修,欣慰道:
“陛下如今行事愈发有决断,也愈发沉稳,老臣甚感欣慰,其实,当初先帝他一直视陛下为储君,并非是想册封逆王……”
说着,他看了一眼李泽修阴沉的脸色,叹息道:
“好了,今日既然陛下乏累,那老臣也不再多言了。”
李泽修回到霜华殿,迫切地想要抱一抱他的小皇妹。
谁知,整洁的内殿里,竟然空无一人。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心里像是缺了一角。
紧跟身后的婵云见状,立刻下跪道:
“奴婢该死!今日一早,陛下上朝后,端贞公主便要搬回思芳殿…奴婢等想要阻拦,却没有拦住……”
思芳殿。
李浔芜正怀抱着小倔,用自已的手指给它顺毛。
丹桂见状,连忙递给她一把鬃毛梳,笑道:
“公主这几日不在,这小猫儿自已的软窝不肯睡,经常往公主床榻上扑,钻进公主的衾被里面就不肯出来。每次让张嬷嬷一看见,都大叫着想要抓它,这小猫儿却灵活的很,总把张嬷嬷捉弄得满身大汗也抓不到它。”
李浔芜听了,亦是一笑。
她摸了摸小倔的耳朵,吩咐道:
“天气热了,小倔它每日都洗澡,不脏,喜欢睡在床榻上就让它睡吧,跟张嬷嬷说一声,不必赶它。”
丹桂应下后,新奇道:
“公主…方才是唤这猫咪…小倔?哈哈,这名字可真有意思……”
李浔芜这才意识到自已是受了李泽修潜移默化的影响,才会叫出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