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无视破冰直接牵了小天的手就往外走,慌的破冰只能紧紧跟在他们身后。
一路两个孩子连蹦带跳的疾步跑着,后面除了破冰之外还跟了七八个侍从,直到靠近关押端木雪的营房时,那哭声越发清晰,也越发让两个孩子走的急了些。眨眼功夫就率先冲了进去。
小天看着端木雪的身影二话不说的冲进她的怀里哭叫“娘……娘、……”
君朝阳旁边看的伤心,也跟着哭了起来。确被端木雪听进耳朵里,转眸一看,居然是君朝阳。这不是君临天和凤朝月的孩子么。想至此,端木雪的脑海中一刹那闪现出火花。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只见端木雪一跃而起冲着门口的侍卫出了招,还不等他们做出反应,那腰刀已经被抽了出去,握在端木雪的手里确横架在君朝阳的脖子上。
也就是前后脚的距离,破冰的心跌倒了谷底。
“你要干什么?端木雪,他还只是个孩子”破冰沉着声竭力维持着镇定。
“哼,不错,他的确是个孩子,可惜他是君临天的孩子,不要废话,给我准备马匹送我出军营,否则,这两个孩子就跟着我一起去死”
君朝阳这才反应过来,就算他力气再大就算他在任性妄为,但那把钢刀闪着寒气的冰冷就连成人都要惧上三分,他一个不到4岁的孩子本能的恐惧又怎么可能感受不到。所以,此时的君朝阳除了哭的稀里哗啦到是乖乖的一动不敢动。
旁边的小天本就懦弱,此时见了这样的场景,第一反应自然先是抱着她娘的大腿,他怎么会想到,自己的亲娘能要自己的命?
破冰咬着牙看她,“小天也是你的孩子,你就真敢下的了手?”
端木雪冷笑一声“我的孩子,哈哈哈,这个孽种是我一生的耻辱,我凭什么不能下手。破冰,不要挑战我的耐心,现在你没有资格和我讲条件,不要忘记他除了是君临天的儿子外还是凤朝月的,如果他死了,就算君临天能放过你,凤朝月呢?哈哈哈,破冰,你是聪明人,不要再废话了”
破冰皱着眉看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孩子,终于在半晌之后作出了决定“好,只要你不伤他们,我答应放你走”
端木雪眸子一亮转瞬胜利般扬起唇角。
明朗夜空下,军营外已经备好了马匹,为了怕破冰做手脚,端木雪还特意要人骑着那马跑了几圈,见没有问题,转身带着两个孩子一跃上了马,破冰心底一紧,厉声喝问“端木雪,留下两个孩子,否则,休怪我无情”
彼时端木雪已经上了马,高高在上看着地下的破冰,忽然大笑了起来“你以为我那么蠢么,给了你孩子,我还怎么跑的出去,不过,你放心,我只是送他们去见他们的父亲而已。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们三个了”
破冰握着拳冷冽的看着她,还不等在斡旋,就见端木雪已经策马疾驰了出去。这边早有侍从牵了马过来,眨眼功夫就上了马,冲着那道影子追了过去。
【紫阳大婚了,其实这个男人真的也很可怜……】
96下卷【生生世世】-第十五章劫营2
古格军营
月朗星稀已是深夜,无尽的喧哗和调笑确还继续上演着。那方空地上参加宴会的将士看起来也已经疲惫,确奇怪的就是固执的不散去。而最奇怪的还是这样的喜宴,居然没有酒水。
既然夜紫阳不愿意委屈自己,已经做出那么多违反军营规矩的事,又怎么会固执的漏掉这个。
所以凤朝月莫名的开始不安了起来,那种感觉混合着喧闹的气氛让她深感疲惫,终究忍不住对紫阳说要先回去。彼时,夜紫阳正在与将士寒暄,喜庆愉悦的脸庞神采飞扬,那是标准的新郎脸,有着对美好生活和希望达成的感谢。
以夜紫阳对她的了解,他自然知道她是不爱这样的喧闹的,所以他温和的说“好,我叫人送你先回去,我稍后过来”
凤朝月温婉的看了他最后一眼,这一场喧闹的喜宴终究是要结束了。对于他来说是人生所求,对于自己来说,确只是再一场的身不由己。如果不是战争如果不是政治,他本不该是这全天下最心碎的新郎,可惜,她能留给他的不是新娘的落红与娇羞,唯有一具尸首。
甚至,就连下一世她也已经许了君临天。那一刻,凤朝月除了温婉的眼神还有最深刻的歉疚,不论他是谁有着什么样的至高权力,他也只是个痴爱自己的男人。可她,终究没能要的起。
缓缓起身,凤朝月在空地上方又扫视军营中众将士,委婉的表示自己疲惫先行告退。一众恭敬的声音蓦然响起“恭送王后回营”
凤朝月立在那里楞了下,是啊,她已经是古格的王后,这么多面孔可以作证。如果不是她以明日对天下宣布,对凤鸣宣布为借口,恐怕今夜凤鸣就会知道。到时候使臣来访,她想死也也已经没有意义。
微微叹息,凤朝月缓缓迈步前行,几个古格的侍女走在了她的身前。身后是夜紫阳追随的目光,那种炙热让凤朝月再一次有了悲伤的感觉。
月华如练,繁星明朗,凤朝月站在离宴会不远的地方仰头看天,唯有这明月繁星不离不弃,任何时候只要仰望,它们就近在咫尺。
怀着难言的悲伤凤朝月又缓缓行动了起来。半刻功夫,穿过偌大的军营,那主营帐就远远的出现在了眼间,比起周边低矮简陋的营房,那主帐的气派与森严让人一眼明了那里间之人的尊贵。
正想着,忽然一阵琐碎的低语传了来。跟随凤朝月的一个侍女就打算去寻找这声音的主人,确被凤朝月拦了下来。对于宫中的侍女,能乘着这样的机会见见姐妹聊聊家常恐怕是她们最开心的时刻。不觉又想起了当年的小娥,深深叹息,也不再多做停留继续走了起来。
眼看着主营帐已经近在咫尺,那琐碎的拉家常的声音也渐次模糊了起来,凤朝月没有在意的继续前行,忽然空中飘来一句模糊的话语“跑了就跑了,以我说就她那疯样,跑了也到好了……”
凤朝月继续走着,又迈出几步,忽然停顿。转身看身后的几个侍女,皆是神色紧张。其中一个侍女咬了咬牙忽然厉声叫了起来“是什么人在那里,还不给我快散了去”
蒙昧的亮光中,凤朝月的眸子忽然间黑的深不见底。
凤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