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被赎了出来,但吓得不轻,身上有多处殴打的痕迹。
“哪有什么真相,警方当时都说了,意外事故。”
被问起时,舅妈一副不耐烦的神情,“你舅舅唬你呢,不这样说,你怎么肯救你表弟出来?”
初禾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你们骗我?”
“说得好难听,怎么叫骗?那些赌场的人才叫骗,子星只借了60万,到他嘴里变成100万饿了!”
初禾轻呵了声,她走到初子星病床前。
床头放着一盘削好的砀山梨,她平静地盯着看了几秒,突然拿起桌上的水果刀。
舅舅瞬间脸色大变:“初禾!你要干什么!”
初禾对着病床上初子星的喉咙,捏紧了刀把,往前一寸,抵住他的皮肤。
舅妈尖叫出声。
“爸妈的事,现在就给我一个交代,否则。”初禾刀尖又深了一寸,“我不介意让初子星见见血。”
“你先把刀放下来啊!别伤了我的星星!”
舅舅稳住心智,他看着初禾的神态、表情和动作,是认真的。
他突然开始后悔用那件事作为交易。
父母的去世,是初禾心里一辈子的潮湿,谁都不可以用任何理由开玩笑。
只是此刻,他发现一点也不了解这个侄女,她分明是个乖巧温顺的女孩,此刻这副脸孔,让他感觉陌生。
“好了好了,我说,小禾。”舅舅试图稳住她,“你放下刀好吗?”
“说!”
初禾将刀又深了几寸,刺破了初子星的皮肤,血珠涌现。
舅舅瞬间慌不择路:“你你你去找一个老警官,他是当年主要的专案组组长,现在应该已经是局长了!我们也不知道内情啊!”
初禾眸光如炬地瞪着他:“叫什么名字。”
离开病房时,初禾将刀扔在两人脚边,舅舅和舅妈颤抖着跪坐在地上。
她握着舅舅写着姓名的纸条,大步流星地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文成盅。
初禾上网搜索这位警官的名字。
发现他六年前就调任去了其他城市,不在京城。
官位大,想联系到他,没点关系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