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很是单薄,即便披着斗篷,依旧单薄的叫人看着心疼。
可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单薄的姑娘,背脊却挺的格外的直。
记忆里那个爱笑爱撒娇的小姑娘好像彻底死在了记忆之中。
齐映衡只觉得心头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彻彻底底的抽离,消失的干干净净,空荡的让人感觉到痛楚。
一边的陈恩愤愤,
“还以为自己相府千金,好意思这样摆谱?
竟然还给咱们世子甩脸子,有本事别落在我手上,否则我要她好看!”
齐映衡收回目光,有些恼意,却也不好发给陈恩他们,但看花的兴致也的确消散了大半,
“直接去酒楼吧,这花也没有什么可赏的。”
陈恩瞧出来齐映衡的不高兴,连忙应和着,
“就是,这都是一些花,没什么好看的。
我在京城中最好的天心酒楼定好了位置,咱们直接过去,把酒言欢!”
气氛再次变得热闹起来。
到了天心酒楼,酒过三巡,众人微醺,这才有人借着酒意大胆的问着齐映衡,
“映衡兄,那萧明月大概是真的被伤透了心……
我还记得从前她对你,可是比对自己还要好呢!”
“是啊,有一年冬日,听说为了给你做一双手套,硬生生熬了好几个通宵,本就不善女红,那双手都扎了好多眼子。
这份诚心在京城中,还真是难能可贵。”
“真心有什么用,她那双真心手套当真是丑的厉害,我从未见映衡戴过!”
陈恩也喝大了舌头,神志不清的翻起了当年宋明月是如何喜欢齐映衡的。
齐映衡并未喝多,听着陈恩说着那些往事,只觉得陌生又熟悉。
原来……
她从前对自己这么用心,自己对她那样冷漠?
齐映衡不太愿意承认那是自己,陈恩忽的说到了方才宋明月所说的“野鸡”上,神色得意洋洋,
“哈哈哈哈野鸡……
映衡,这句话还是当初你说宋明月的呢,她怎么会知道,还敢嘲讽你……”
齐映衡原本还有些昏沉的脑子在此刻猛地清醒过来,手上的杯盏猛地砸在了桌子上,神色可怕的看向了陈恩,
“野鸡,我说的宋明月?”
“是啊。”
众人的调笑声在齐映衡砸桌子的时候就已经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