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抱负。
简瑶径直走开,手里捏着毛巾裹头发上的水珠,她轻声提醒:“刚才耽误那么久,已经八点了,要是再晚去,爸该不高兴。”
“不高兴又能怎样?”
薄靳言吐声时,带着重重的不屑跟嗤之以鼻。
他表面对薄鸿文服从。
心底里怕是恨透了他。
当年薄靳言母亲的死,简瑶倒也是有所耳闻,跟江慧丽脱不开关系,重点是在这期间,作为一家之主的薄鸿文。
一句公道没讲。
所以有时候简瑶觉得,薄鸿文跟江慧丽忌惮薄靳言,也不是毫无道理的。
谁也不想养虎为患,引狼入室。
可当初薄靳言是薄奶奶亲自接回来的,没人敢反抗。
这些年,薄奶奶年岁渐高,想必心里也是有一些私心,一直举荐提拔薄靳言。
况且薄靳言这人做事绝。
难保他不会为母报仇。
简瑶丢开毛巾,踮脚去取衣服:“你是不怕也不在意,可我怕,我在意,薄夫人要是不高兴,我这手怕是两只都保不住。”
既然薄靳言提到这。
她这受伤也不能白受,得让他知道个底。
闻声,薄靳言侧头,目光落在简瑶通红的手背处,他刚点了根事后烟,边抽边问她:“你这手是被江慧丽烫伤的?”
“替你顶罪,她把气撒我身上。”
薄靳言又不着痕迹的收起视线:“按照你的性格不应该啊!”
简瑶是会打回去的。
她镇定自若的回答道:“那不一样,她毕竟是长辈,怎么着我也得喊她一声妈……”
话到一半,简瑶才后知后觉,薄靳言拿着话讽刺她打付迎的事。
如鲠在喉,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