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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第3页）

据我所知，Weasley家的双胞胎还送了你一个马桶圈，兴许会是个很不错的乐子啊。不过，Pornfrey夫人觉得那不太卫生，就给没收了。”老人的脸上竟真的有些遗憾。

双胞胎送的马桶圈啊，那还是算了……鬼才知道坐上去会有什么别出心裁的效果，说不定屁股直接报废了。

“先生，我的朋友们呢？他们都没事？”Harry并不想提起尼克。勒梅的事情，再没有比一个重生归来的人，更了解死亡这场未知冒险的意义。特别是现在，他还贪恋着生的可贵，又何必担忧别人的归去？

听见Harry第一时间问起了同伴，Dumbledore显然非常高兴：“你可真是个善良的孩子。放心，Weasley和Longbottom先生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说来，那天多亏Malfoy和小Snape先生，是他们通知了你的院长，才能及时把你救出来。”

好，小Snape先生——Harry的嘴角下意识地在抽搐着。尽管那在校长的眼里看来，是小Harry因为同伴们而感动得将要掉泪的前兆。

Dumbledore假装对窗外的一只鸟儿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可低下脑袋的Harry并不是偷偷抹掉眼泪，而是在思索着什么：“先生，有一件事情的真相，我想问问您。希望您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虽然知道自己应该询问有关母亲保护自己，血缘魔法之类的东西，但现在的Harry并不听单纯的语言去描述它，那份炽热的母爱一直深藏在他的心里，融入他的骨血中。

“真相，”收回了凝视的眸光，Dumbledore喟然长叹：“这是一种美丽而可怕的东西，需要格外谨慎地对待。不过，我会尽量回答你的问题，除非我有充分的理由守口如瓶，那样的话，我希望你能原谅我。我当然不能说谎话骗你。”

霍然举眸看向老人，碧色的瞳仁辉映出一片澄澈的华光，洁净得容不下丁点污垢，“Quirrell说Snape教授恨我，恨我的父亲，这是真的吗？”

“是这样，他们确实互相看着不顺眼。后来，你父亲做了一件Snape教授永远无法原谅他的事——他救了他的命。”

Dumbledore继续展开回忆：“Snape教授无法忍受这样欠着你父亲的人情……我相信，他这一年之所以想方设法地保护你，是因为他觉得这样就能使他和你父亲扯平，然后就可以心安理得地重温对你父亲的仇恨。”

这一刻，Harry重重地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校长，看来你还是这样的别有用心。

教授对自己父亲的恨意是明摆着的，就像父亲对他的厌恶一样。但将他三番四次的拯救，看作是重温仇恨的筹码，这可能是Dumbledore的一厢情愿了——无论如何，其实只要Harry一天是Lily的儿子，他都会舍命救他。

他知道Dumbledore并不想让自己感激Snape教授。回想起来，是什么令一个孩子对一个屡次施救的人依旧厌恶至深？只可说，伟大的白巫师不单单有过人的心智，还有一副避重就轻的好口才（当然，这不能怪校长，他只是有更深的考虑）。

“先生，我想见我的院长，就现在，可以吗？”垂下的睫轻轻扇动，Harry幽幽道。

Dumbledore在惊讶之余还是满足了他的要求，小Harry毕竟还是个病人，不是吗？

仅仅过了五分钟，黑色的长袍翻卷出滚滚波浪，Snape教授的超低气压成功让病房的温度瞬息降了下去，就连一贯慈眉善目的校长大人都为躲避冷冻源头，明智地退出了房间。

“Potter先生，听闻你有很重要的事，万不得已需要打扰阴沉的魔药教授。（潜台词就是，如果你没有重要的事，哼哼……）”拖着长腔出言质询，Snape教授一脸的不耐烦，沉郁的黑眸却直入对方的心底。

近乎透明的小脸上漾开满足的笑，微微凹陷的猫儿眼泻出如水的清澈：“谢谢您，教授，谢谢您一直以来的保护。我为我曾经愚蠢的怀疑而感到抱歉，对不起。”

说完，盘腿坐在床上的Harry深深一揖：他并不是为了这一次，而是他始终都欠Snape教授一个诚挚的道歉，无论算是哪辈子。

Snape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喉咙，审视着对面的孩子似乎是在辨别这话的真伪，好半晌才哑声回道：“以后做事之前，用你脖子上的装饰物好好想想，别净干些没大脑的事情。”

站起身已迈过门槛，又忽然扭头补充了一句：“好好休息。”

Harry眉目含笑着看向消逝的背影，他知道刚才的那句话意味什么，魔药教授的关怀确实百年难见，心里却又多了些惋惜和酸涩。

“Harry，你要见教父干什么？”熟稔的低沉咏叹调里，压抑着不为人知的情绪。

救世主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他原以为Pornfrey夫人不会放任何人进来：“Draco！”

是的，他非常想见他。如果不是顾忌到医疗翼女王，他大概已经准备扑了上去，张开双臂给Dra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