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喝完药汤后还是没什么起效。”
他走到床边,没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周娴静,“如何了?”
“陛下……”
周娴静强撑起精神想要坐起来。
萧叙澜伸出一只手托住她的背,这动作不知为何,十分疏离。
他说:“你生着病就不必起来了。
好端端的怎么又犯头痛了?”
周娴静又靠回了床榻上。
美人卧病躺在榻上,唇白眸红,看起来添了几分我见犹怜。
她揉着太阳穴:“臣妾身子本来就差,应当是昨日受了风,今日便犯了老毛病了,劳烦陛下跑一趟了。”
萧叙澜的脸上没什么情绪,只是寡淡的安慰她:“那便好好休息几日,这几日也不必去皇后宫中请安了。”
周娴静看出萧叙澜有几分要走的意思。
她伸出手揪住了意思他的衣袖:“陛下,您今日能留下来陪陪臣妾吗?臣妾每次头痛病犯了后都会梦魇……”
他不为所动:“那朕就留在这儿看你睡了再走。”
周娴静心里的滋味不舒服,眼里泛起水雾:“陛下,若是您怕臣妾将病气渡给您,那您今日留宿在偏殿可以吗?您深夜来了又离开,日后太后和皇后知道后,会怪罪臣妾的……”
萧叙澜又转念一想,他许久没进后宫,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留在春华宫偏殿凑合一晚正好能做做样子给太后和皇后看,也免得她们整日拿着这点事反复的说。
他松了口:“也好,那朕今日就留宿在偏殿。”
“谢谢陛下怜惜臣妾。”
周娴静的眉心这才舒展开,扯出一个极为清淡的笑。
她所求不多。
能将萧叙澜留下来,便已经知足。
等她解决了媱纾这个麻烦,再去讨他的欢心也不晚。
-
另一边。
苏元德差李尤回了长安殿。
媱纾困得迷迷糊糊的,还候在门口等着萧叙澜回来服侍他宽衣。
“媱纾,你去歇着吧。
今日陛下宿在兰贵嫔那儿了。”
她耳中传来李尤的声音。
“好,多谢李尤公公。”
她也没有多问,直接回了耳房。
着实是没有想到,周娴静竟然真靠装病将他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