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时父搀扶着时黎在走廊上慢走。
一抬头,就见冰滑队教练提着果篮站在不远处。
四目相对,教练有些拘谨:“小黎,你恢复得怎么样?”
时黎垂下眼睫:“还好,教练今天来是有什么事?”
教练走到时黎面前,把手里的果篮放下:“也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
“倏川和沈冰拿到了初选赛冠军,大家都在等你回去呢!”
裴倏川和沈冰拿到冠军。
这句话像是巨石压在时黎心上,呼吸都变得艰涩起来。
原来她引以为傲的默契那么容易被取代。
时黎张了张苍白的唇瓣,半个字都挤不出来。
让她说什么?
恭喜裴倏川没有她在,照旧风光无量吗?
时黎心脏向被大手攥住,一下一下扯得她生疼。
而站在她身侧的时父脸色一沉,生硬开口:“以后这种消息就不要来告诉我们了,我们不想听。”
话落,他搀着时黎往病房走去。
父女二人刚踏进病房,时黎的主治医生就迎了上来。
他格外欣喜:“时小姐,您去哪儿了?”
“我们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们找到和你适配的骨髓了!”
时黎早已寂灭的眸光又倏地亮起。
她紧忙问:“是谁?”
医生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她:“是那天送你来医院的姑娘,她当时留下做了个体检。。。。。。”
时黎在医生的话声中打开资料,下一秒,便彻底僵在原地。
医生的话还在继续,字字清晰地贯入时黎耳中——
“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叫沈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