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看清始作俑者是谁,一巴掌就扇到了她脸上,又快又响,扇得她右耳朵一阵又一阵的发麻,接下来就是疼。
“妈?”看清面前站着的是周月薇,祁月笙顿时呆住了。
“别叫我妈!你老公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你居然有心情在这里陪别的男人?”
知道周月薇疼儿子,但她想不到一有风吹草动,周月薇竟然会直接飞过来。
“阿姨,不是您看到的那样。”
温时隽不顾自已伤口,竟然直接从病床上跳了下来,一把将祁月笙挡在身后。
祁月笙看着那城墙一样高大挺拔的身影,牢牢挡住她,鼻子难免泛起酸。
“还说不是我看到的这样?”周月薇气不打一处来,认定温时隽就是祁月笙的奸夫!
她试图拨开温时隽,但健壮的成年男人的身躯,岂是她一个养尊处忧的贵妇可以撼动的?
“妈,温总是我的同事。”
祁月笙没有继续躲在他的身后,而是走出来,独自面对周月薇枪林弹雨般的目光。
“同事?”周月薇嘲弄道,“同事比得上自已老公吗,你知不知道你是谁的妻子?”
“早就看出你不爱墨年,不然怎么会撺掇我儿子瞒着你怀孕的事?”
“尔尔知道墨年出事,急得提心吊胆,你呢?”
“墨年天之骄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却独独对你情有独钟,既然你不爱他,那就把覃太太的位子让出来!”
周月薇的嘴巴从来是不饶人的,但就算是再生气,她至多是阴阳人,说话轻声细语,只留三分引人遐思的暗讽。
可今天,祁月笙第一次见识到周月薇舐犊情深时的歇斯底里。
也是,如果放在她身上,自已视若珍宝的儿子被别的女人这么忽视,她也是受不了的。
可是祁月笙心里却一点愧疚都没有。
她自幼便会自我感动。
别人予她三分好,她会还之九分,剩一分存放在心里,时时缅怀。
可覃墨年不是。
如果婚姻是座坟墓,那她在里面待得痛不欲生却无法挣脱,覃墨年却不受禁锢风生水起。
他们本质上就不是一样的。
周月薇也没资格这么评价她。
她脸上没有任何的愧疚和难堪,简直像个不折不扣的薄情女!
周月薇气个半死,指着祁月笙的脸,“你……”
祁月笙面无表情,拖住周月薇的手臂往外带,“离婚的事等孩子生下来,我会与覃墨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