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母本来就一直在看琉璃,听了这话,更是睁大了眼睛细瞧,并且细问琉璃生辰八字和一些往事。
幸好琉璃脑海中的往事还在,忙一边回想着一边说了出来。
那边黄药师已经让仆人端上了饭菜,见三人也谈得有一会儿了,便打断了母亲的话,让下人招待琉璃与林朝英入席。
一张圆桌四个人坐。黄药师不好与琉璃这个少女相邻,琉璃便坐在了他的对面,而林朝英坐在了黄药师与琉璃的中间。
吃饭时,居然一句话也没有,还真是应了古时那句“食不言,寝不语”的教诲,看来黄药师的家教还是很严的。这黄家祖上,也的确是官宦之家,虽然只有男仆,但还是能看得出是有些规矩的。
吃完饭,黄母命撤去饭食,琉璃见林朝英没有起身,自然也一样不好说告辞的话,而黄母也果然问起了琉璃的情况。
琉璃也就按着这身体原先的记忆,以及之后拜了林朝英为师的事大略说了一下,之后去西夏遇欧阳锋等事都略过不提,只说了与黄药师偶遇,之后在乌巨寺作客的事。
“宋姑娘的父母既然已经亡故,那婚姻大事,可就全依仗林女侠了!”
黄母一边说着,一边向林朝英看来。
林朝英看了一眼琉璃,笑道:“我这徒弟的事,我可做不了主,她的主意可大着呢!”
黄母道:“林女侠说哪里话,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既然已经是宋姑娘唯一的长辈,怎么能置身事外呢?”
林朝英瞟了一眼黄药师,悠然道:“黄小哥儿和我徒弟,年纪也还小,等再过个几年,再说婚事不迟。再者说了,他们二人,年龄虽然相差不远,但是这辈份……”
黄母道:“你本来就无门无派的,和我家老头子论什么辈份!你若是创派立宗,就是一派掌门,辈份可是不低!”
黄母说的没错,林朝英若是一派掌门的话,那就是与各门派的掌门同辈的,那也就不存在什么辈份不辈分的事了。
“况且,我又不是武林中人,我才不在乎什么辈份呢!”黄母意犹未尽,又加了一句,然后对琉璃笑道,“琉璃姑娘,我家药儿,性子有点闷,不太爱说话,你可不要见怪。”
琉璃觉得黄母好像已经有把自己当儿媳的架势了,忙道:“黄大哥还是很照顾我的,这次他受了伤,我送他回来,也是应该的。”
黄母听了,也不以为忤,只是笑着说:“这次你送药儿回来,我也没什么好相谢的,这里有块玉,就送了你吧。”
说着对身帝的一个仆人点了点头,那仆人便端着早就准备好的托盘上前了。
黄母道:“这是我家官人当年意外偶得的,一直说对练武之人有用,我们有缘,便送给你吧。”
琉璃一听,就知道黄母要把这个当聘礼了,无论如何不肯收,最后连黄药师都看不过去了,就上前劝母亲算了,然后自己收了起来。
“母亲大人忒也客气,只是林女侠自然有她的练功法子,母亲这样做,倒是小瞧了她们了。”
黄药师的话让黄母也笑了起来:“既然如此,的确是老身疏忽了,林姑娘可莫见怪啊!”
林朝英笑着摇了摇头:“黄夫人您太客气了!这是您的一番心意,我们怎么会见怪。”
第五十章 月下听箫
林朝英早看到那托盘里用一块厚厚的缎子掩着一大块物事,又见黄母这样说,便又道:“黄前辈当年游历天下,所得的自然是好东西,却不知我能不能开开眼界。”
黄母忙道:“林姑娘要看,那有甚么关系!”
便让那仆人端过去让林朝英看。
林朝英伸手一探,未及将那缎子掀开,便感到下面传来一阵逼人的寒气,居然从手指直传至胸口,让她忍不住打了个突。
林朝英瞬间明白,这是一大块寒玉,对于练武之人来说,是梦寐以求的。只要把它挂在胸前,就要不断地以本身真气与它的寒意相抗,也就等于是在不断地修练内功。
林朝英看了一眼黄药师——怪不得他小小年纪,内功已经有了这般造诣,硬捱广兴大师一掌,片刻后就能施展轻功,看来这寒玉是帮了他不少忙。
只是这样的东西,若是随身携带,只怕不免损毁,若是放在家中,又不能起到效果。以琉璃现在的武功,戴着这东西,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