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甜儿确实听说他做的是商业地产,可这样走进来也太堂而皇之了。有权势的人真可怕,特别是男人。她看了眼扣在他食指上的杯子,任命地低下脸继续画设计图。
“你怎么和金蕾在一起?”他问。
或许这是他在这里出现的原因。
笔尖顿了下,兰甜儿说:“你以为我想啊?她是我的客户,理应满足她的要求,直到最后工程完毕。”
“以后她的单子不用接。”
“这是天上掉钱的事,为何不接?”兰甜儿转脸疑惑地问。随即想到什么说,“安心吧,我还不会傻到去说和你的关系,我又不是嫌日子过于太平。”
商丘泽看着她毫不在乎的得意神情,脸色冷硬,眼眸比夜还要深邃无望。那一瞬间,兰甜儿被那压倒性的气势震慑住了,笑意僵在脸上,慢慢收回。她都忘记该去询问自己到底说错什么了。
手腕一紧,用力地一拉,兰甜儿人就站在了商丘泽的面前,手上的铅笔滚落在地无人管。
她手被高高地拽着不放,心律起伏地仰望着处于高位的商丘泽阴郁的神色,他说:“金蕾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更别说上床。差不多十年前我在生意场上跌倒过一次,当时金行长还什么都不是,是我背后买通关系提拔了他,然后他利用职位替我周转了过亿的流动资金。事成之后,他有意把女儿塞给我。你觉得互相利用下的好处能安全么?更别说还算不上棋子的金蕾。”
商丘泽说得无情,也有理所当然的利益权衡。处在他的位置上,这算不得什么,握有权势的人如果不懂得博弈的轨道与计谋,是会永居下风的。说得更残酷点,不如去做个平淡的人。
这个道理连兰甜儿都懂。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她发表不了任何意见,只能怔怔地看着他。
腰间顿紧,被拉向两人更贴近亲密的姿势。兰甜儿气息微喘,身子往后仰,脸蛋涨红。这可是办公室啊,大门还开着,万一有人上来呢!
“你别这样。”
商丘泽募然轻笑,低沉的嗓音带着震动:“做我的女人。”
然后在兰甜儿的惊呆下,吻上她微张的檀口,那味道鲜美的就像散发着清甜的果实,让人流连忘返。商丘泽不断去吞咽,深夺,手箍着想动弹的身躯,和脑袋。
商丘泽的力气太大,兰甜儿一个趔趄靠在桌沿,那人紧接压上。桌上的图纸被两人的挣扎弄得散落一地。
商丘泽意犹未尽地离开她的唇,相隔咫尺。兰甜儿喘息着开骂:“你个……疯子!”
“做我的女人。”
“想得美。”
“我想的远远比你做我的女人要美得多。”他的喉咙发出醇厚的声音,眼神却灼热地要烫人灵魂。
兰甜儿自然不会答应,别说他的身份多么显赫难攀,就因中间还有个刺般的芮诺,她就没法安然。芮诺把自己送上商丘泽的床,她没有反抗且接受,这不显着很乐意奉送的样子么?她没那么贱。
商丘泽走至窗口掏出烟,啪地声打火机点燃烟,伫立着,这层楼不低,俯视过去几乎能看到一部分的建筑物,火树银花的美景。以前兰甜儿加班的时候也站过那个位置,端着咖啡,或研究稿纸。
兰甜儿看着那人的背影,无法揣测的深度,他的突然沉默在这静夜中显得孤立,仿佛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内心世界般。
然后,指间的烟渐渐燃烧缩短。
“你不走么?”她问。
“等你一起走。”他说。转过身,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那刚好是芮诺的办公桌,关键是桌上还摆着芮诺自作主张下的和兰甜儿的合影。
商丘泽看到了,没什么表情,只抽他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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