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面根本没差别!
“段瑞龙,你就告诉我一句,这戒指可是那位娘子留给你的?若不回答我现在就回房睡觉。”
“嗯,否则我一个大男人戴它作甚?”段瑞龙眉头紧蹙,他就不懂她今日为何一直追问此事,不想做知会一声就好。
“你回房歇着去吧,我也乏了。”
他最终选择“半途而废”。
“哎呀,我并非吃醋什么的……”乔晓佳抬起他的手指蹭了蹭:“只是前几日去了趟新寡村处理房屋建筑事宜,我以太监扮相去的,无人认出我,可是我看到那地方竟勾起些模糊的记忆,所以才想多了解了解……”
段瑞龙长吁一口气,翻过手背摩挲她的脸颊,疲惫地动动唇:“那你更应该知晓住在其中的女子只有编号没有名讳,为何还要一再追问呢?”
乔晓佳看他到脸上的忧伤,也是,他与钟情的女子不但只相处了七日,甚至连对方容貌姓名都不清楚,讲给别人听只会被旁人取笑,而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吧。
“我没有恶意你知晓的……我只是得到一个难得的机会,在皇上应允的情况下进入典籍阁。而且我问过了,有关七日娘子的资料都放在第四层,且不说能否走到四层,但至少可以碰碰运气。我是好心办坏事了,倘若惹得你心情不好,我道歉。”她最终决定守口如瓶。
段瑞龙当然明白她的意图,只不过这件事可大可小,更与墨紫雨无关,莫要因为自己的缘故给她招来麻烦,何况她本是七日娘子的身份已然危险至极。
“其实我没什么事需要瞒着你,但是我知晓你一心想报恩,报答我对你的恩情,这便成了你必须完成任务的宗旨,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不能说他完全是在为墨紫雨着想,但是也有九成了。
死去的人,他未能照料好,活着的人,他必须护在手心里。要对得起死去的,以及如今依旧陪伴他度过日日夜夜的女人。
乔晓佳抿了抿唇,附身躺在他的胸前,那澎湃有力的心跳声总令她误以为他有用不完的精力,可接触久了,便知晓他刚毅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颗平凡且脆弱的心。他不怕死,却唯恐关心他的人遭遇不测。
这也是她与他之间的共通点,同样缺乏关爱,所以更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真情。
“我说句不该说的话,倘若那位娘子当初骗了你……你会?……”
“我倒希望她从坟墓里爬出来告知我,曾经只是一句戏言,你该干嘛干嘛去吧,可那现实否?然而……”段瑞龙无奈地笑了笑:“她只对我说了一句话,你若未战死沙场,天涯海角我随你去。我答应了,也回来接她了,却来迟了……”
“戒指就是那时交给你的么?”乔晓佳摸了摸他浓密的眉,试图捋开那紧绷的肌肉。
段瑞龙点点头,捞过她的身体揽在怀中,躲开她直逼内心的目光。
乔晓佳亲了他胸膛一下,侧脸躺好,遥紫芸将金戒指交给段瑞龙的真正原因真是因为她也钟情于段瑞龙吗?
还是想把某个重要的消息带出去呢?
她就不怕段瑞龙死在战场吗?
不过,这段假设及猜想她不会分析给段瑞龙听,毕竟那是他深爱过的女人,自己没权利毁掉别人美好的回忆,哪怕是以离别收场。
“不聊这个了,你饿么?我吩咐厨子给你弄点酒菜如何?”
段瑞龙拍了拍她绯红未消的脸蛋:“你忘了此乃军营了吧,还是我去叫士兵准备些酒菜好了。”说着,他穿上衣裤,走出卧室,是有点想喝酒,一醉解千愁啊。
“花瓣……莲花送子?……”她喃喃自语着抬起眸,这之间是否有联系呢?
然而,不等她思考,账外号角吹起,鼓声震天。
她匆忙穿戴整齐向屋外走去,途中刚巧遇到返回的段瑞龙。段瑞龙神色凝重,一边命她帮忙穿戴铠甲一边解释道:“敌军派了一支小分队乔装打扮混入城内,放火烧毁民居,敢动吾玉峙国子民,活得不耐烦了!”
“啊?那些纵火犯抓到没?!是暮夏国派来的人吗?”
段瑞龙磨了磨后槽牙,“这五个人就未打算活着出去,烧毁民居后集体吊死在集市牌楼前,每个人的衣衫上绣着一个金字——誓、杀、玉、峙、仁。他奶奶的!”
段瑞龙气得火冒三丈,一朝天子是忠臣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的领袖,敢与封疆帝作对者就是他永恒的敌人!
“将军!宫中来报!——”士兵在门外发出洪亮的声音。
段瑞龙佩戴整齐,与乔晓佳一同走出营帐,来人是小德子,他此行携带几十名随从,手举圣旨,神情异常严肃。
“段瑞龙,晓佳,听旨!”
小德子一袭总管太监的朝服,他此刻代表的是皇上,于是二人双双行大礼。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命!原总管晓佳为此次讨伐暮夏国战役之三军统领,官居二品,封号:佳统。命!赤手将军段瑞龙率领三万将士辅佐其左。命!虎啸将军耿一鸣率领二万将士辅佐其右!需在二个时辰之内整合队伍,向暮夏国出发!”
语毕,小德子先走到段瑞龙面前,扶起他的同时和颜悦色道:“段将军,耿将军已接到圣旨,他如今正走在赶往暮夏国的途中。”
当耿一鸣接到圣旨时的震撼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