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了家后,十一阿哥依然没有回来,这下子她那心就再也定不下来,整个人就是没头苍蝇一样在屋子里乱转。
金嬷嬷被文茜乱转的身影转的头晕,只得拉着文茜在炕上坐下:“侧福晋,吉人自有天相,十一爷肯定是被这雪阻在哪里了,你别急,这样乱转的嬷嬷我头都晕了。”
文茜冲着金嬷嬷笑了一下,只是这笑比那哭还难看,不知为什么,她那心就是不定,总似乎十一爷遭遇了什么似的。
天很快就黑了,十一阿哥还是没有回来,文礼那边也没半点消息,这是怎么了,怎么说文礼也该有消息送来的,文茜想着,晚饭仅喝了口汤就没味口,她那胃,心情一紧张便会颤抖,这时候若是吃什么那便会吐什么。
这时候,连金嬷嬷都有些紧张了起来,开始,她当文茜是关心则乱,瞎紧张,可到这个时候还没有爷的消息,那就不是瞎紧张了。
“侧福晋,我让二莲再去官署纳喇大人那里看看。
”金嬷嬷道。
“好。。。”文茜点点头,坐在那里,盯着面前的油灯,却是有些六神无主的样子。
二莲出门好久,文茜依然是那个姿势坐着突然她听到门咣当的声音,不由的一惊,然后又一喜的道:“是爷回来了吗?”便连忙跑出去应门。
门子在外面道:“侧福晋,是二莲带着纳喇大人来了。”
哥哥来了,那是有爷的消息了是吗?
文礼进屋,脸色有些沉重,望着文茜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着文礼的表情,文茜的心突然的沉了下去,她很了解文礼定是出了什么事了,要不然,文礼不会这种神色。
“是不是爷有什么么不好的消息?”到了这时候,文茜的心却出乎意外的冷静了下来。
文礼点点,然后拍了拍文茜的肩道:“我派人沿路查找了,不见十一阿哥的踪迹,后来在南大庙北面的地方找到了十一爷的马车,同时还有小肆和甘虎的尸体,只是十一爷却不知所踪,我初步猜测,十一爷很可能被人绑了,我已经派兵将整个宁古塔封锁了,只是若十一爷被带进山里的话,那这样的天气,却是没处可寻的大雪会将所有的踪迹都掩盖。”
文礼对文茜照实说的,他这个妹妹,自小便受苦难,而且极有主见,想瞒是瞒不过的。
“那依哥哥看什么人做的呢。”文茜紧盯着文礼道。
“我分析了,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土匪们不知十一爷的身份,可能见他穿着贵气当成大肥羊想赚一笔,那么明后天,对方必然会有消息送来。第二种,就比较麻烦了,对方明知十一爷身份,但仍然绑了十一爷,那他们的目的就不是一言能道破的了,敢对皇子动手的,只能是乱党,可对这一点,我还有问,乱党抓十一爷干什么呢,朝廷是不可能对他们妥协的,一般来说同,乱党只会杀了十一爷,何苦绑人,直接杀了了事,那样更不容易爆露自己。”
听了文礼的分析,文茜皱着眉头沉思着,文礼说的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但文茜隐隐觉得似乎还有别的可能。
文礼告辞了,文茜坐了一会儿就又穿了斗篷,套上长靴裤套,又出门,这次,她的目标就在前面不远的马屯街,朱文住的地方,大胡子木匠那里。
大胡子木匠的屋是十分旧的那种,门上的铜环长满了铜绿,文茜敲击着那铜环。
不一会儿,开了,是朱文。
“你?”朱文仍是惜字如金的问。
“我想见你叔叔,谈两句话。”文茜道,不知么,对上朱文的眼睛,她心里有些惭愧,朱文同她保证过不会伤害十一爷的,可她仍是要问,不是对朱文的不想信,而是有些事情,朱文不见的能做主。
“请。。。”朱文前面领路。
屋不大,就堂屋和里面二间,大胡子时仍在做着木工活。
“叔,她你。”朱文说到,便进了里屋。
“有什么事?”那大胡头都没抬,仍是专注手上的活儿。
“我想问你一句话,十一爷是不是你们的人绑的?”文茜问道。
听了文茜的问话,那大胡子木匠手中的活停了下来,然后整个人缓缓的站起来,好高,文茜想看他的脸的话,那就得仰视。
好一会儿,那大胡子都没说话,只是盯着文茜,因为他满脸大胡子,文茜也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是那眼神中似乎有些不屑和怒意。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十一爷出了什么事,但我告诉你,如果我们有心针对他,那么他现在早就是死人一个了,就连你也不定早就重新投胎了,还绑人?若不是看在朱文的面子,我一句也不会回你,你走吧,以后这个门不欢迎你。”大胡子冷声的道。
文茜心里长叹,默默的出了门,然后听到重重的关门声,其实,她之所以来问,那心里反面希望是这些人绑的,那么凭着朱文的关系,情况还不至于太糟,爷也不会太糟罪,可显然,不是他们。
“十一爷出什么事了?”身后响起朱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