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这才道:“那世伯请等一下,小侄去去就来……”
王非侠笑道:“不用了;世兄的衣服行囊老朽都已代劳取出,放在前面的马车中!”
杜青又是一怔,王非侠又笑道:“老朽此来专为促驾往敝东处一晤,来时适逢世兄越墙外出,老朽还以为世兄是另有要事呢,谁知世兄竟是为探胭脂井遗迹,老朽不敢惊扰雅兴,故而将世兄的衣物取出,置于马车中……”
杜青听得莫明其妙,像庙门口的护法金刚摸不着头脑,更不知要说些什么了。”
王非侠明白他的意思,含笑道:“世兄请勿多疑,老朽此来专为促驾,却又怕惊动别人,是以才挑个大清早,刚好世兄悄悄地出来了!”
杜青更奇怪地道:“如此说来,世伯竟是专为小侄而来的了!”
王非侠点头道:“不错!老朽听说世兄在杭州西湖畔剑挫越女剑吴莺莺,就想邀世兄北上金陵,结果从世兄的友人处得知世兄有意前来游历,才未曾惊动!”
杜青忍不住问道:“世伯见召不知有何差遣?”
王非侠笑笑道:“老朽是替敝东主代邀世兄一往!”
杜青莫明其妙地道:“世伯何时受聘为教师的!”
王非侠脸上一红道:“世兄见到的那个小姑娘是敝东的三小姐,她对老朽的称呼,世兄难道没听见吗?”
杜青又是一怔,那个小姑娘叫他老王,自然不像是对教师的称呼,倒像是主子对佣人!
可是以王非侠的江湖身份,当不至沦落至此吧,因此他心中踌躇,口中却不知如何说才好!
王非侠却坦率地道:“老朽在东主家中虽不是佣仆,却也当不起教师的高职!”
杜青实在弄糊涂了,忍不住问道:“那世伯究竟是……”
王非侠见他言词支吾,干脆说出来道:“老朽现任总管之职!”
杜青叫道:“世伯何至于此!”
王非侠苦笑道:“这是事实,详情也不必细说了,世兄见到敝东家之后,自然会明白!”
杜青年纪虽然不大,江湖阅历却颇为丰富,见王非侠言辞闪烁,知道其中必有隐情,因为他晓得王非侠定然不是为了生计而操此贱役,不禁被能使王非侠屈身为佣的主人引起了无限的好奇,连忙问道:“那么世伯的东主是何许人家?”
王非侠道:“敝东主姓谢,是金陵世家,居于乌衣巷,人口很简单,只有一位主母与三位小姐。”
杜青哦了一声道:“男主人呢?”
王非快道:“已经去世了。”
杜青好奇心更甚,问道:“他们是官宦世家?”
王非侠摇摇头道:“老朽虽然没出息,尚不至于沦落到替官宦人家作护院吧!”
杜青红着脸道:“小怪太冒昧了,那一定是江湖世家,”
王非侠苦笑道:“江湖上有那一家够资格要老朽去给他们当管家的?”
杜青道:“是啊!所以小侄才百思不解!”
王非侠笑道:“他们世居金陵,因以世家称之,除此以外,老朽也不知如何解释了!”
杜青又想了一下道:“谢家叫小侄前去何为?”
王非侠道:“主母家有—件事相烦,是老朽推荐世兄前住的,因为这件事由世兄去担任最适合不过了!”
杜青道:“什么事?”
王非侠笑道:“这个恐怕要主母当面奉告了,并不是老朽故意卖关子,实在是事关机密……”
杜青微感不悦地道:“世伯可是怕小侄泄露机密?”
王非侠连忙道:“不!绝不是这个意思,因为事情尚未决定,老朽也不敢先说,世兄若是信不过老朽,此事只好作罢!”
杜青听得一肚子疑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