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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2页）

&esp;&esp;皇帝这么处理，也是出于无奈，他只好领命。

&esp;&esp;何全离开时，已经到了未时。

&esp;&esp;这一日谁也不轻松，挨到现在都是强撑。但魏恒并不觉得困，只要一看到他伤痕累累的皇后，他就难以静下心。

&esp;&esp;上一世就是在这南山行宫，她遭遇不测。没想到这一世悲剧险些重演，这南山哪里还称得上龙骨福地。

&esp;&esp;“先喝汤药吧。”

&esp;&esp;“还是先喂粥吧！”

&esp;&esp;“粥哪儿喂得下去，娘娘嘴都不张！”

&esp;&esp;“汤哪儿饱肚子，娘娘虚弱着呢，光喂药有什么用！”

&esp;&esp;他这头正在犯愁，青霜和白芍倒是争执起来，为了个该喂汤还是该喂粥，谁也不让谁。两个丫头都是一心为了主子好，吵吵嚷嚷，魏恒听进耳朵反倒心情好了些许。

&esp;&esp;“把汤药给朕，粥一会儿能张嘴了再吃。”他在床沿坐下，将她扶起靠在自己怀里。姜樰毫无知觉，在睡梦中眉头不展，也不知是因为做了什么不好的梦，还是伤痛太难受了。

&esp;&esp;白芍赶紧把手里的瓷碗递上去，先前还说要先喂粥的青霜见皇帝要亲自喂药，也就不敢再争执，乖乖把粥放进食盒。

&esp;&esp;魏恒还是怀疑

&esp;&esp;大约，没有任何一个词可以准确形容魏恒此刻的震惊。

&esp;&esp;姜樰掐着他的脖子问他，为什么要杀她。他尽量说服自己，她只是受了惊吓，做了噩梦而已。然而她分明很虚弱，那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抽筋拔骨的怨气却令人胆寒，让他很难相信这只是受惊吓了。

&esp;&esp;“魏恒！”

&esp;&esp;“……”

&esp;&esp;“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esp;&esp;她似乎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质问完这一句后手上的力道忽然轻了，本就没能掐稳他的脖子，这下干脆松手整个人又晕了过去。

&esp;&esp;魏恒处在震惊之中，隐隐约约听见她口中仍在念着什么。

&esp;&esp;“为什么……真心……换不来……真心。”

&esp;&esp;这一句他听得最是清楚，不知为何背后突然冒起冷汗。

&esp;&esp;这一句实在不像是才十七岁的她说出的，而像是上一世，入宫七年，在经历过绝望与死心之后的她发自内心的话。

&esp;&esp;一切发生得那么突然，冯唐吓得险些去扯皇后的手，青霜与白芍则已经吓傻在原地。

&esp;&esp;为什么真心换不来真心？

&esp;&esp;究竟是什么样的噩梦让她问出这句话，联想起昨夜她也是做噩梦，魏恒越发觉得这处行宫有问题。

&esp;&esp;皇后本来好好的，为何到了这里就接连做噩梦。还是说，上辈子的怨气残留在这里，侵蚀了她的内心？

&esp;&esp;不对，这解释不通。一切都重来了，哪里会有什么怨气，自己又何时杀过她。他觉得自己简直慌到了极致，连这都想得出来。

&esp;&esp;他宁愿相信只是一场过分可怕的梦。

&esp;&esp;白芍被吓得够呛，看到皇帝愣神，一时慌张起来。姜樰那样掐皇帝的脖子，虽然连红印儿都没掐出来，但这种举动也够得上弑君的了。

&esp;&esp;“娘娘只是做噩梦了，求陛下千万不要怪罪娘娘！”她砰然跪地，一边说着，一边拉青霜也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