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若她一直重男轻女也就罢了,可是曲悠然同样是女儿,就因为她怀得艰难,又早产身体不好就对她百般偏爱,什么逻辑嘛?
合着就不把曲初然不当人呗。
偏爱就偏爱吧,她还纵容曲悠然欺负曲初然。
这是正常母亲会做的事吗?
脑子不得十年大病根本做不出来这种事!
只是他们两家无冤无仇,曲悠然也从来没有惹到她面前来,她又是小辈,说她不合适。
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当即接过话道:“不知大家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子女不和,大多都是父母无德。”
这句话就像一个响亮的巴掌啪啪打在曲母的脸上,让她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曲悠然也被大家说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但是别说钻地洞了,现在的她连装晕都不行。
于是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磕磕巴巴地挤出一句:“你这是污蔑,我什么时候喜欢抢曲。。。。。。姐姐的东西了?”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让大家越发确定了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李宁玉呵呵两声,“是不是污蔑你自己心里清楚,本小姐心里也清楚,你也别在本小姐面前装,省得恶心人,说实话,本小姐活了快二十年,前几年又跟着父亲母亲四处游历,形形色色的人也见了不少,但是像你这样下贱不要脸的还是第一次见。”
这话实在是难听,跟把曲悠然的脸按在地上踩没什么区别。
不,不止曲悠然的脸,是整个曲府的脸。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曲悠然是曲家女儿,骂她等于骂整个曲府。
曲母终于忍不住开口,“李小姐慎言。”
“慎言?”李宁玉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一脸嘲讽地看着曲母,“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曲悠然大庭广众之下和自己的未来的姐夫勾勾搭搭,衣服都差点儿脱了,难道不是下贱不要脸?”
还有,被发现了不但不知错,不思悔改,还打自己的嫡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曲初然勾搭了她的未婚夫被她给发现了呢。”
李宁玉觉得不解气,说完微微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说句该说的话,但凡你这个做母亲的之前好好管教她,让她知道什么是人伦纲常,礼义廉耻,她都做不出这种事来!”
“你。。。。。。”
李宁玉这样半点儿情面不留,曲母被气得嘴唇发抖,但是又不敢说什么。
靖安侯府虽然不如首辅府和将军府,这几年也低调得没什么存在感,但是祖上有军功,加上懂得急流勇退,天顺帝对其很是礼遇,爵位还是是世袭罔替。
还有,靖安侯夫人不但嘴毒,还是个暴脾气,她现在要是敢说李宁玉一句,最多明天早上她就会带着人去砸曲府的大门。
看着几句话就把曲母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自己生闷气的李宁玉,顾砚尘捏了捏云桑落手心的软肉,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你什么时候和靖安侯府的大小姐有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