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顺帝被带下去后,顾砚尘身边一个擅长模仿他人声音,身形又和天顺帝差不多的暗卫扮成了他的模样躺在了床榻上,与此同时,“失踪已久”的丁秋山从暗处出来,来到床榻边,把药箱摆好,装出在为“天顺帝”诊治的样子,铁衣等人则快速把殿内收拾了布置了一下,又安排了几个宫人过来。
等把一切都弄好后顾砚尘让人把外面的一干大臣都喊了进来。
在进来之前,一干大臣还在想顾砚尘是不是把天顺帝怎么样了,他会不会挟天子而令诸侯,或者直接逼天顺帝传位于他。。。。。。
不过,当他们踏入宫殿,一眼看到正在为“天顺帝”诊治的丁秋山时,原本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毕竟,丁秋山追随天顺帝的时间已久,早在天顺帝年轻被流放的时候,他便不离不弃地跟随着。这些年来,朝堂局势波谲云诡,各方势力你方唱罢我登场,不少权贵都曾向丁秋山抛出橄榄枝,给出的条件一个比一个诱人,可丁秋山始终不为所动。
在众人看来,他若真有背叛天顺帝的心思,早就付诸行动了,根本无需等到现在。
更何况,丁秋山与顾砚尘之间还有过一些不愉快的过往,顾砚尘又是个出了名睚眦必报的人,如此看来,丁秋山就更不可能背叛天顺帝转而投靠顾砚尘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有那个心,顾砚尘也不会接受他。
大臣们鱼贯进入殿内,瞬间,整个宫殿安静得落针可闻。众人一眼便看出天顺帝此刻的状态似乎不佳,需要安静休养,因此大家都没有像往常那般大张旗鼓地行礼,而是纷纷安安静静地躬身,用最恭敬的姿态向“天顺帝”示意。
行礼完毕后,礼部尚书按捺不住心中的关切,微微上前一步,拱手问道:“陛下怎么样了?”
丁秋山听闻,先是微微叹了口气,而后缓缓摇了摇头,神色间满是忧虑,说道:“本来自去年起,陛下的身子就每况愈下,这半年以来,更是一日也离不开汤药。如今又接连遭遇太子殿下遇刺中毒,重伤不治,二皇子逼宫造反失败后畏罪自尽,这双重打击之下,陛下的身体。。。。。。”
说到此处,丁秋山顿了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余下的意思,在场的大臣们都心领神会。
一时间,众大臣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
虽然他们早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甚至有人早就在暗中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但毕竟天顺帝是他们侍奉了多年的君王,如今这一天真的来临,心中难免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当然,也心思各异。
有的人心怀感慨,回想起与天顺帝相处的过往,诸多往事涌上心头;有的人真心为天顺帝的身体状况感到伤心难过,眼中满是忧虑;可也有人心中暗自窃喜,庆幸无比。
毕竟在这朝堂之上,虽然表面上众人都是天顺帝的臣子,但私底下不少人早已各自站队,心中的主子早已换成了他人。
而这种事情一旦被发现,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对于这些人来说,天顺帝每多活一天,他们便多一分危险,如今听闻天顺帝身体不行了,他们自然觉得自己的危险也即将烟消云散。
所有人都只关心天顺帝,只有礼部尚书注意到了那句:太子遇刺中毒,重伤不治!身子不由得颤了颤。
“你说什么,太子殿下重伤不治?”
丁秋山点点头,“那毒太过霸道怪异,加上殿下身上的伤势太重,没有办法。”
听到这话,礼部尚书的身子又晃了晃。
姜景轩遇刺中毒还受了重伤的事他是知道的,但是天顺帝已经把热带到宫中来医治,而且丁秋山又擅长治疑难杂症和对毒术有很有研究,他以为能逢凶化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