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介怀苏汣的事?”温珒斯复杂地目光落在她身上。
顾苡北继续擦头发,没有直接回答他。
“过来。”从他凉薄的唇畔吐出这两个带有命令口吻的字儿。
顾苡北仍旧擦头发,没有像以往一样去执行。
或许是温珒斯觉得他的威严,得到了人的挑衅,小火苗刷的窜起!
倾身一个上前,精准捉住她手腕,狠狠往前一带,反身将她压在身下,目光交织着隐忍的怒火。
带着暗哑的声儿缓缓开口“你他妈就这么不相信我?”
顾苡北深深地呼吸一口,别过头“我没说不相信你。”
她当然相信温珒斯处理了这件事儿,只是有没有尽心尽力……
她现在心里真的很乱很乱,乱成一团麻。
她觉着,这至始至终该怪的,就是她一个人。
而她,他妈老是很犯贱的去逃脱责任,然后去将责任怪在这个身上,那个身上!
却没有从头到尾好好审视一下自个儿!
她这完全就是在跟自个儿较劲啊!
整的大家伙儿,都欠着自个儿似的!
“我很累,我想睡会儿。”说完,她轻轻推了推他。
温珒斯或许是意识到自个儿刚刚太过于偏激“你好好休息……”
说完,他从她身上起来,独自走到浴室里。
顾苡北扯开被子,钻进去将自个儿裹的紧紧的,闭上眼将呼吸调整平和。
等温珒斯出来后,见她已经睡去,自个儿无奈摇摇头。走到她面前,用指腹摩挲着她脸颊那颗具有标志性意义的痣。
摸了一阵,他又转到另一边跟着睡下。
在那一瞬间,顾苡北突然回想起以前他对自个儿说的那些话儿,又闪过今天白天那些画面。
心里就跟针扎似的难受,男人的话儿,谁当真了,谁就玩儿完了。
事实说明,男人就是一制作毒药的机器,不生锈不死机使用期限还长,制作出来的毒药百发百中无虚弦,屡试不爽!
——
跟平常任何时候一样,她起来时,温珒斯已经离开了。
今儿的她也没有闲着,出门时看到乖儿子摇着尾巴跟来,她这才发现,原来自个儿忙活了两天,也忘了理会它。
身上也脏了不少,这儿子看来一点儿都不好养的啊。
她顿住脚步,先去给它喂了食,然后这才离开。
她先到银行里去取了些钱,然后又去超市买了点日常生活用品。
赶到苏汣的家里,因为知道她家还有一个最近刚出院不久的母亲。现在苏汣出了事儿,自个儿自然是要担起照顾苏汣母亲的责任。
她没有通知苏汣出事儿的情况,前两天结果还没宣判下来时,她绞尽脑汁封锁了一切消息,就是不想让苏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