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小南子,你怎么说胡话?梅府同样是在西北区。他的规模虽然比不上张江府中,但也是规模不小。秦风一行人进入府中一处院子。梅南子让秦风喝茶,便匆匆跑去请父母高堂。不一会儿,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白白胖胖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眉眼之间同梅南子依稀相似。他见到秦风便怔了一下。梅南子急忙介绍道:“先生,这就是家父。”
他又对中年人介绍:“父亲,这就是孩儿常常提到的先生,姓秦名风。”
秦风拱手道:“伯父好!”
梅父哈哈大笑道:“好好,秦先生也好!”
“我刚才在会客,所以出来迟了一会儿,还望秦公子多多包涵!”
秦风道:“伯父正事要紧。”
这时,梅南子小声嘀咕:“什么重要客人,无非还是那几个羞辱您的狗官罢了。”
梅父怒道:“住口!”
“就算是你升品成为儒道修行者,但那几位大人岂是咱们家得罪的起?”
秦风听到这里已经了然。梅父所说的几位客人肯定梅南子在金陵读书时,曾打了梅父一巴掌,刺激梅南子直升七品的狗官了。梅父骂完梅南子后,又对秦风说道:“家中丑事,让秦先生见笑。”
随即转移话题道:“我在小南子的信中听说过你,但是没想到先生如此年轻。”
“真是年少有为!”
秦风笑道:“这称呼不过是年轻人之间的玩笑,当不得真。”
梅父打着哈哈道:“要是玩笑就好。”
他没有亲眼见到梅南子升品成为修行者,心中总认为这不过是自己儿子恰好到了升品的时候,正巧碰上秦风施展什么助人升品的功法,误打误撞之下才拜了秦风做先生的。他初次到秦风,只觉得这少年太过于年轻,根本不相信这少年能帮助人升品。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梅南子,心道:小南子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太容易相信他人。梅父又问秦风:“先生现在修习何种教派功法?”
秦风道:“晚辈所学较杂,现在主攻佛门和儒道功法。”
他现在有易筋经和大力金刚掌两种佛门功法,还有儒道的论语功法,所以这样说也没有错。梅父叹道:“秦先生所学的很是驳杂啊!”
他的言外之意是秦风学的太杂,不如精通一门,无形中又把秦风看低一份。梅父又问道:“秦先生现在是几品修行者?”
秦风沉思一下才说道:“晚辈也不知道自己具体是几品修行者,不过实力应该相当于三品。”
梅父心道:不知道自己是几品修行者,就敢自称堪比三品的实力!这秦先生好大的口气!要知道就是朝廷的翰林院的青年俊才,最高才是四品境界。不过梅父并没有点明,年轻人嘛,总会对自己的实力有着迷之自信。梅父道:“秦先生,还是谢谢你让小南子顿悟入品。”
“虽然小南子天赋不高,不过顿悟入品我还是很高兴的。”
梅南子突然道:“父亲,孩儿现在已经是七品境界了!”
梅父心中大怒:这小子独自在金陵呆了几天,怎么变得这么狂傲,连谎话都说得这么自然。梅父训斥道:“小南子,你怎么说胡话?”
“上次来信还说自己刚刚入品,怎么现在又变成七品了?”
“为父之前是怎么教你克己慎独、守心明性的?”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嘲讽的声音:“好大的口气!刚才谁说自己是七品境界?”
说话间,从门口走进几位官员,这几位官员簇拥着一位身着大红官袍的官员。那被众官员簇拥的官员,精瘦身材,面孔白净,手摇一把折扇,神情倨傲。梅父一见到这人,立马迎上前。他一脸奉承的笑道:“冯大人,想必您刚才听错了,没有人说过这话。”
梅父口中说着,殷勤的为冯大人搬来一把椅子,卑微之极。冯大人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怒道:“梅大胖子,本官都听见了,你还敢掩饰!”
他手中折扇一叠,指着梅南子道:“就是你这不懂规矩的儿子说他升到七品境界,你还想抵赖!”
梅父听到这冯大人不顾外人在场,当面叫他“梅大胖子”,脸上微微有些恼怒。不过,他脸上怒色一闪而过,转而笑道:“冯大人教训的是,这话的确是犬子无心所说。”
“看在咱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原谅则个。”
冯大人冷笑一声:“梅大胖子,今天本官听说你家小子顿悟成修行者,特地前来祝贺。”
“可是你儿子前几天刚刚自称顿悟成修行者,今天便称已踏入七品儒道境界,这种事情本官从来不信!”
“现在可以验证验证,如果你家儿子所说不尽不实,本官可要治梅南子大胆妄语之罪!”
冯大人刚刚说完,那一众官员七嘴八舌的怒喝起来。“梅大胖子,你可知道读书人最为注重君子品格!”
“过几天院试在即,你儿子要是敢大胆妄语,我定如实禀告学政大人,剥夺他童生资格!”
“梅大胖子,你可知我们有本事让你儿子通过县试、府试,就有资格收回!”
“……”夏国儒生进阶通过县试、府试、院试、殿试,才得以入朝为官。其中前两场考试,在县里和本府举行,考过者被称为童生,梅父已经花钱打通关节。只有童生才可以进入院试,也就是省考。院试通过者被称为“秀才”。有秀才功名的书生有见官不拜、不服差役、免除租赋的特权,算是踏入特权阶级的底层。正因为院试因决定考生命运,故比较重要,主考官由朝廷直接委派,称为学政。学政有纠正学风的职权。如果梅南子真的大胆妄语,学政有权不让他参加院试,严重点甚至可以免去他童生资格。梅父听着这些官员的呵斥,哪里还不明白他们的意思,无非又是想借机从他手中要些钱财。梅父道:“各位大人,小人刚刚给每位大人一人奉上五千两银子……”一官员嘲笑道:“梅大胖子,你打发叫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