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则很不给面子的说:“中风啊你?”
张明蔚改手势为抱胸,又想起早先林齐给她看林清照片时就满嘴“想当初”的口头语、老爷子的忆往昔,还有刚才那个装ABC的表少爷的感怀岁月,叹气,问:“林清,你们家都有这样的遗传基因?”林清挑眉,她作进一步的解释:“你不会哪天也给我,想当年我在英国看的那一场光化学烟雾,那叫美得花枝乱颤……什么的吧?”
明白她意有所指,林清搂着她,“我可能基因突变,没发现有这个毛病。”
伸手描画他浓浓的眉毛,“你们家小孩都出过国吗?”她多少也沾了高干的边,但是看看俩人的生活质量,咋差十万八千里呢?
“我们家这代人,就我和林楚没出国过,念书啊,玩啊,都没去过。”亲一下她小鼻子,惹来她怕痒的抵抗。
“玩也没去过啊?OUT!”光明正大的鄙视他一下,又问:“可,为什么啊?”
“嫌麻烦呗。”他回答的老自然的,“我们老爷子也没出去过,没啥了不起的。资本主义的月亮就圆啦?”
“可是我觉得了不起啊,那布鲁塞尔的雪我也想看,看有没有东北的大。”
“要不咱俩蜜月出国吧,让我也借你的光开开眼界。你想去哪?”
“巴基斯坦。”
“嗯?”
“让我有机会感受一下战火中的悲壮,以后给我儿子讲——想当年你妈你爸就是在巴伊战争的战火纷飞中相爱结合的。”
“小肚鸡肠啊你。”没完没了了还。
张明蔚没接话,把头靠在他胸前,突然说:“我会努力的,努力的融进你的圈子,你要帮我。”
“嗯。”他收紧手臂,紧紧的,暖暖的。
林家一切准备OK,婚礼举行了。
婚礼两场,其实是在北京一场婚礼,在S市一场答谢。
北京的婚礼自是不用多说,甚是隆重。不单单是因为这个家族的背景,也因为到场的人数众多,其中不乏来一探究竟和不见黄河心不死的两种类型。
婚礼上娘家人并不多,尤其张明蔚的朋友都在S市原地守候呢。场上到处都是借着场子沟通关系的会面情景。还有就是林清的狐朋狗友。
因为林清素在就不是能任他们玩儿的人,再加上这帮少爷们直到婚礼结束都没弄明白,这小子是逢场作戏?还是假戏真做了?所以也就没人想什么折磨新人的招数。
更甚的是,有两个小姑娘居然拉住要去隔壁桌敬酒的新郎,当着已经独自到了隔壁桌的张明蔚的面,泪眼涟涟拽着指责,“清少,你不是不婚主义者吗?怎么能出尔反尔呢?太没信用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婚了?你们自己瞎合计的。”林清端着酒杯嘴角抽筋,张明蔚面带微笑在他身后狠狠的拧着。他连连跟两个美女摆手,“宁教人打儿,莫教人休妻啊。”
张明蔚笑着跟他低语,“婚礼上都有找后帐的,清少,您年轻的时候放荡啊。”
这出闹得,虽然动静不大,也总够引来老爷子不悦的侧目了。他伸手搂了搂张明蔚的腰,跟在座的同学们介绍,“再有什么女性往我这瞄,你们可都帮忙拦着点。我媳妇可跟这儿呢,张明蔚,以后请多多关照了啊,”
还真跟回事儿似的,林清几个大学同学诧异间只顾着看新娘子,一个个都傻呵呵任凭敬酒点烟,在毫无反应的状态下轻松的放人过关。
54、到头来无雨无晴才生活(一)
北京那边场面隆重,除了宾客多点,点烟敬酒多点,别的倒是唬弄唬弄就过去了。
可是在S市的答谢宴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就跟上了大刑一样。出乎意料的是张明慧没有回来,罗阳也没什么特别。
方嵘和罗思妮准备了丰富多彩的婚礼游戏,为了这个,俩人跟百度熬到半夜两点。
游戏也都有好听的名字,比如五子登科比较常见,就是拿一根线,或者什么小绳子中间绑住一根香烟。在某种东西上插上五根火柴,他们把火柴插在西瓜皮上,新郎和新娘不用手帮忙,把火柴点燃。
张明蔚低骂一声,被林清在腰后狠狠的掐了一把。俩人眼睛都要被烟熏得出了眼泪,还是寥寥点燃了三根。最后张明蔚耍无赖,自己叼着一根烟结束了战斗。
罗思妮指着穿着华丽还叼着烟卷抖着腿的新娘子,喊:“靠,兄弟们随了这么多礼,你怎么也得演个百八十块的啊。”
林清弹她脑门,“你当看耍猴呢?”
方嵘则不紧不慢的说:“着什么急啊,啥叫过五关斩六将?还没完事呢。”
“呵,你可算会说个成语,数还挺大的。”张明蔚掐了烟卷,算是明白今天不拔层皮是走不出去了。
林清也配合,拍拍手大喝一声,道:“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