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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写燃低下头,“对不起,我那时候真不知道。”
“哼,你知道我恨原遇那小子恨了多少年吗?从小学就开始恨呐!尼玛搞了半天你不喜欢他啊!那时候老子真是高兴坏了,蠢不拉几地抱了几盒巧克力一束玫瑰花去找你啊,结果被梁梓格那厮一脸嫌弃地扔了出来,还说你走了,永远不回来了!擦,那真是老子这辈子受的最重的一次情伤啊有木有?从此以后,我是游荡花丛,浪荡人间,走上了不归路……嗯,就这样。”陈年的表情看着还挺沉重的,不过一双闪亮亮的眼睛出卖了他。
“其实,我那时候不知道。”梁写燃的解释看起来苍白无力,后来她有想过,幸好不知道,否则该怎么回应还真是会难倒她。
“算了算了,陈年旧事了。我爸妈给我取名字的时候就等于告诉了我,一切过往不开心的都要忘掉!唉,不逗你了,正经点。其实还有什么原因,不跟你一样吗,没遇上合适的。曾经有遇上过,也真心喜欢过,但到头来还是那么回事,掰的时候痛一下,过了还不就忘了,没什么意思。”陈年在说这些的时候,有些萧瑟,和他本人常年嘻嘻哈哈的样子十分不吻合。
“总之,当年的事是我不对。你曾经帮过我很大的忙,是我的贵人。陈年,谢谢你,这么多年了,总拿我当朋友。”梁写燃的话发自内心,她一直都在外面,俩人逢年过节什么的才联系一下,有些话想说也没机会。当年若非上大学就开始炒股做生意的陈年,仅凭她和原遇以及那些证据,是报不了仇的。只是那时候她不知道,陈年这样帮她,还有另一层心意。
“哎,你啊,有些事该忘就忘了,总记得那么清楚,会活得很累的。”陈年伸出手来拍拍她的肩,“到了。”
“飞机晚点一个小时,你为什么不陪我去吃东西逛商场?你是不想吃东西,怕累,还是根本不想陪我?”
……
梁写燃和陈年刚进了大厅,就听见旁边有一个娇俏的女声,带着怒气在抱怨。
陈年转身,梁写燃握着身份证的手有些疼,正待她想去拉陈年的袖子,刚才还在抱怨的女声立刻冲进了耳膜——梁小姐,是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叶子要请两天假,明天和后天,有事要处理。
下一更在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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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狐疑地看了梁写燃一眼;率先转过身来。梁写燃慢了一拍,也笑脸转身。
“沈小姐;你们怎么……?”梁写燃的眼神刚好表达出恰到好处的惊讶,脸上依然是偶遇的惊喜。
“还不是飞机晚点一个小时吗!就只能等在这儿喽。梁小姐呢?”沈凝的眼睛转向陈年;眼神一亮,立刻问道;“这位是?梁小姐不介绍一下吗?”言语间暧昧十足;似乎已经笃定了陈年和梁写燃不是普通关系。
陈年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梁写燃一眼;余光中瞥了一眼旁边一言不发的君煜城;慢腾腾地开口道;“我是……”
“陈年!”刚说了两个字就被梁写燃打断,她似乎怕沈凝不明白似的,又重复了一遍,“陈年。”
陈年勾起一抹哂笑,默默地在下面伸出手来抓住梁写燃的,悠悠道,“你好,我是……陈年。”
沈凝大美女在一个一看就高质量的优质高富帅面前,显然展现了她作为一个白富美的魅力。很大方地和陈年握手,夸赞三句,幽默两句,调侃一句。陈年这厮显然很受用,半天才想起来问问沈凝旁边的君煜城。
“这是我未婚夫,君煜城,梁小姐认识的。”沈凝说着,看了看梁写燃。
梁写燃微微点头,“君先生,真巧啊。”她做出了极大的努力才能云淡风轻地说出这话。谁能想到,今早才从他床上醒来的女人,现在却要在这儿做着莫名其妙的戏,似乎是假装毫不熟悉,却又要真的形同陌路了。
“你去哪儿?”君煜城冷冷地看着梁写燃,吐出几个字。
沈凝有些尴尬,陈年似笑非笑,他似乎在等待梁写燃的回答,又好像在猜测君煜城这个人。
“四川。”梁写燃目不斜视,看着君煜城。
君煜城点点头,抬眼看了一眼出发预告牌,上面确实有一班到成都的,在一个半小时后。
“一路顺风。”
“谢谢,君总和沈小姐也是。”梁写燃看看君煜城再看看沈凝,笑着说道。
随意寒暄两句,却好似交锋的四人。陈年最无辜,自当找找补偿,从大门口到换登机牌的柜台,他就没有放开过梁写燃的手。
“你说谎,就不怕那个姓君的跟着你来?”
“他晚点一个小时而已,还要去港澳台大厅,还有个难缠的未婚妻,怎么跟来?”梁写燃一边取过登机牌,一边跟陈年说道。
“你对他有意思,毫无疑问。”陈年摊开手掌,似笑非笑。
“你没看到他未婚妻?!”
“所以你就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