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阿娇的病因是情志失常,发病才又快又急。用比较容易理解的话翻译,皇后太过担忧陛下,心急上火加上之前受伤留下的后遗症,才会虚弱到晕倒。
阿娇:事情不是这样的。
她内心的呐喊谁都听不见。
刘彻很感动,日日都要来探望阿娇。
由此可见罢黜皇帝的危机已经过去,至少刘彻和老太太的表现都极为自然……好像之前的闹剧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阿娇是今日清晨刚搬出长乐宫的,回到未央宫便如脱缰野马。不仅逛沧池放风筝,还登上高台眺望远方,午膳是在水边的八角亭用的。这会实在受不住程安的哀求,才答应回宫。
这两日常有阵雨,打得花枝凋零。阿娇刚回屋,斗篷还没解开,就听到内侍南风通禀:“陛下驾到!”
阿娇满脑门问号。
怎么又来了?
她还以为之前的日日探望是刘彻进出长乐宫的借口——以此表示皇帝和太皇太后和好如初,稳定朝局。
刘彻刚进屋便挥退左右,端起矮几上的酸梅汤一口饮尽。
阿娇盯着杯子看。
刘彻:“怎么了?”
杯子是我的!阿娇深吸一口气说:“乌梅煎是凉的。”
刘彻:“乌梅煎不就是要放凉再喝吗?”
犯傻了。
“我是说……天气凉爽,陛下该多喝温水。”阿娇心里想着,待会就让程安换一套杯盏。
刘彻觉得乌梅煎挺好的,他刚刚进屋时,心口堵着一团气,一杯酸梅汤下去散掉七七八八。他放下杯子,坐着出神。
阿娇不妨他好好说着话,忽然开始发呆。走到一旁脱下斗篷,抽出压在板砚下的纸张。这会还没有砚台,写字用的墨大多是粉末状或颗粒状的,用的时候需要放在砚板里细细研磨,然后加水调和成墨汁。
午膳时,一位女官说宫外食红糖,常含服以为甜。
这不就是把红糖当糖果吃吗?麦芽糖也能制成各种糖果,如不断拉扯变得雪白的绞丝糖,不断折叠压制撒上花生沫的贡糖——每逢年节,宫中常备。吹糖人、糖画都还处在初级阶段,造型丰富程度有待增加。不过,尝过后世各种类型的糖果之后,味道较为单一的麦芽糖在阿娇看来,观赏性远超味蕾享受。
欣赏可以,吃的话……什么花生酥糖、奶糖、软糖、糖豆,一日一颗幸福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