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夙珝莞尔,低头用额头碰了碰她的,“光看到就行了?”
&esp;&esp;雪姝在他额头上蹭蹭,“嗯,光看到就行了。”
&esp;&esp;上辈子也这样,湖边一别三年,她再未跟他说一个字,一年到头也只能偷偷见到一两次。
&esp;&esp;可对她来说,光是能看他一眼便是极满足的了。
&esp;&esp;那时候的她,哪里敢奢求更多。
&esp;&esp;夙珝被她的乖巧和顺从逗得心痒痒,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诱惑般地问:“就不想做点别的,嗯?”
&esp;&esp;脚下远处的两个人不知在说什么,在灯火下小得像蚂蚁,看不清,更听不清。
&esp;&esp;万籁俱静的耳边,雪姝便只听得见他的声音。
&esp;&esp;呼吸的声音,心跳的声音,如天籁般悦耳的声音。
&esp;&esp;她的脸有些发热,能清楚地听见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她想他应该也听到了。
&esp;&esp;莫名想起他们睡前的亲密,雪姝很羞,故意装不懂,“做点什么呀?”
&esp;&esp;夙珝感受着怀里人的娇小,嗅着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双眸隐隐现出流光,有些情不自禁。
&esp;&esp;“你说呢?”
&esp;&esp;他不答反问,却又不给雪姝回答的机会,唇角轻轻一勾,低首便朝方被雪姝自己咬过的唇上印了下去。
&esp;&esp;他飞得很慢,为的便是不将她冻着。
&esp;&esp;雪姝身上罩着的她自己那件披风不止,他还将自己的也严实地罩在她身上。
&esp;&esp;寒风轻轻吹过,雪姝感觉不到丝毫冷意,倒不如说有些热了。
&esp;&esp;她好像已经彻底习惯跟他这般亲近了,不光是她的心,还有她的身子,每次碰到他,她便变得贪心起来。
&esp;&esp;明明对那事打从心底有些惧意,可她竟无耻地想靠他更近,跟他做更亲密的事。
&esp;&esp;一吻毕,夙珝欲拉开距离,却意外发现先前只知温顺接受的猫儿不愿松开他,甚至主动凑了过来。
&esp;&esp;夙珝俊眉轻挑,偏不如她愿,掰着她的肩生生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esp;&esp;雪姝难得主动,结果被他拒绝得这么直接,难免觉得羞耻,可又不甘心。
&esp;&esp;“为什么?”她红着脸厚着脸皮问,“就准你亲我,不准我亲你,哪有这样的道理?”
&esp;&esp;夙珝擦去她嘴角的亮晶晶,敛起嘴角,以一副极其认真的口吻说:“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么?凡事都得有个度。”
&esp;&esp;雪姝不懂,先前他亲的时候怎么没听他说什么度?
&esp;&esp;于是雪姝继续不服,继续厚着脸皮辩论,“你都不曾有度,为何要求我有度,何况……”
&esp;&esp;说到这,雪姝着实有点不大好意思,放小了声音。
&esp;&esp;“何况就,就亲两口,又不会少块肉,需得什么度不度的……”
&esp;&esp;听这语气,还带上了一点小哀怨。
&esp;&esp;夙珝听得清楚,险些憋不住笑,不过想想,他觉得有些事索性趁这时跟她说清楚的好。
&esp;&esp;思及此,他暗咳一声,道:“你就知我没有度?我若没有度,你觉得你我现在进展到何等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