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咱们现在算是两清了,你手里捏着的产业,还你爹妈的命已经足够了,你转告给刑珏,老爷子已经按照他说的,死了,刑家归刑戴,我们就此,彻底两清了。”
司瑶想了想:“两清了吗?”
鬼知道有没有两清。
司瑶抬脚走了。
开车漫无目的的在青城转了一圈又一圈,开车去了刑柯的画室。
托腮翘脚坐在大厅看门口的画。
都说画家的画是灵魂的篆刻笔。
由画可以描画出他的精神世界。
司瑶看向门口的一张大片油麦田。
很灿烂,午后的阳光充裕,按正常来说,应该会折射出一段阴暗的影子。
最起码如果让司瑶画,这不会是大片的油麦田,而会是浓郁的,散不开的,被阴影笼罩的阴暗。
画这张画的人,真的很健康。
司瑶无意识的伸出手。
很想触碰这种热烈的阳光。
想着便起身了,走近看了眼。
惶然察觉这是刑柯画的。
这瞬间,司瑶想。
如果当年从矿山回来,没去家宴上找刑珏,而是回她和刑珏的小房子,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也许一切都会变一个样。
也许自己会碰见一个像刑柯这样的,从骨子里温柔且温和的人,安安稳稳的度过后半余生。
“看什么呢?”
司瑶回头看向刑柯:“这是你画的?”
“恩。”刑柯有些赫然的挠挠头:“你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
“你和……”
司瑶不想和刑柯说话了。
因为会遗憾。
遗憾自己很苛求的东西近在咫尺,但绕来绕去,司瑶却不能去碰。
司瑶绕过他看向他身后手交缠在一起,惴惴不安盯着他们的林晓。
这是她的妹妹。
刑柯这个人,不管这辈子走到哪一天。
再是个温暖善良,再喜欢司瑶,再是司瑶如今很渴望的那种人,司瑶依旧不能去碰了。
司瑶笑笑打断,随便找了个话题:“你父亲是画家。”
刑柯怔了下:“对,我父亲是画家。”
司瑶环视四周,突然有些好奇。
刑柯这么暖和,刑珏这么凉薄,生育他们的父亲,画是什么样子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