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见你,你能不出现吗?”
周景维有点僵住,阮想没有管,直接上了自己的车子,驱车离开。
阮想车开到距离公司还有一半的车程时,便有些后悔刚才不该对周景维甩脸。
自从来到海城,周景维跟过来后,对她和丛安真的是尽心尽力,也总是照顾她的情绪,不让她因为丛安的存在而心有落差。
他的好,她都能感受到。
但是,刚刚,就真的一下,火上心头。
她心里芥蒂的那根刺,又冒了出来。
阮想下午在公司临时收到通知,周末得去临近的一趟城市,做交流会。
眼下的这份工作虽然没有在悠莱的时候那么忙碌,但也不是躺平养老的式的。
如今放眼全国,能做到盈利的书店寥寥无几,想要分得一杯羹,品牌营销绝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她的任务还是很艰巨的。
下午回到家,她请的保姆已经接丛安放学回来,正在做饭。
请的保姆是广城人,煲汤手艺一绝。
她们和周景维一起吃晚饭的次数还挺多的,但是他今天晚上没有过来。
周景维本就并非每天过来一起吃饭,一两天不来,算不上稀事。
但是阮想却想,她今天的话,是有些严重了,饶是谁,这么真心的付出,却换来那么一句,也会心寒吧。
晚饭用完,人,还是杳无音信。
保姆带丛安去洗澡,阮想去了厨房,把锅里给留的汤盛出来,倒进碗里。
她端着去了隔壁,敲门,不知道人回来了没。
她没敲几下,就隐约听见房里的脚步声走过来。
门一开,周景维脸上并无太惊讶,
“怎么了?”
是询问事情的口吻。
阮想忽觉自己端碗的样子有点搞笑,好像小时候电视广告里,端着水让妈妈洗脚的小男孩。
本来还有点生硬的氛围,倒被阮想自娱自乐的笑给打破了。
周景维见阮想突然自己笑了,他也不知怎么的就跟着笑了,
“怎么了?”
还是同样的句子,但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阿姨煲的汤,给你留了些,你尝尝,放明天,就不新鲜了。”
周景维又没瞎,开门第一眼就看到阮想手上的动作。
阮想白天的话,他听了,不敢用不开心,更不敢用生气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但是,心里的难受,是实打实的。
他晚上一个人待着也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安慰自己,理解阮想。
他是准备自己情绪调整好后,再去见阮想,结果,阮想倒先来了。
做了半天没效果的心理建设,此时,解药来了。
周景维伸手接过阮想手里的碗,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