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哪里不对呢……
金一诺同游子吟走过湖边,春已经吹拂过大地,一切都变得很有生机,纷纷的落花飘在人的肩膀上,好似要将人也染了春|色。
金一诺稍稍扭头,看着站在身旁的游子吟,距离太远似乎远过了亲密的距离,或许这就是他在心里对她设下的距离。
她安慰自己,所有的事情都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只要有耐心,她总会走入游子吟的心里。
两人踩着绿草在湖边散步,“这些日子要谢谢你的照顾,非常感谢你。”游子吟微笑道。
金一诺咬唇羞赧的摇摇头,游子吟失笑地伸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
这一刻,金一诺觉得自己幸福的就快要死了。
傍晚是适合晒月光的,金一诺在亭子里小酌了两杯,金龟金草金虫三大丫鬟聚在一起玩骨牌,她自己则从旁看着,不时偏帮指点一番,主仆四人其乐融融的。
金石头躺在屋檐上,懒懒地撑着脸望着亭子里的身影,旺财乖乖的蹲在他的脸庞,看了半晌,他不禁叹了口气。
最近他就像个小老头似的,总是忍不住叹气。
“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阿娄神不知鬼不觉地坐在他的身后,纤长的手就搂住了他的背脊,故意脸一直蹭着他的脸,稍稍暧昧道,“怎么叹气叹成这样啊,难道是太久没见阿娄了所以思我如狂?”
金石头斜睨了他一眼,“你的脸皮肯定有城墙那么的厚。”
阿娄不害臊的道,“过奖过奖。”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兔荡在他的面前,“瞧瞧这是什么?”
金石头惊喜地接过,阿娄道,“再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嘛,我出谷前你爹你娘叫我带你的。”
金石头仔细地端详着那玉,只见无暇的玉似自带一股暖流,蕴的人手心暖暖的,玉兔雕得巧夺天工,栩栩如生,果真是个好东西。
金石头本是最喜欢玉的,可是即使是收到了这么好的礼物他还是开心不起来。
阿娄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了,认真关切地问他,“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金石头摇摇头,“哪有。”他矢口否认。
阿娄挑眉盯着他的眼睛,金石头无奈地扭头,正巧看到金一诺大笑着同金龟玩闹,金草金虫追在她的身后要挠她痒痒,几个娇俏的姑娘铃铛笑声绕园,妙曼的身子如花,这样青春烂漫的情景任何人看了都不免心动吧。
阿娄撇撇嘴,“金一诺!”他突然在金石头的耳边喊了声。
金石头像是突然受了惊,猛然扭头,额头撞在他的鼻梁上,顿时鼻血乱飙,阿娄捂住了鼻子在屋檐上打滚。
远处亭子里的金一诺仿佛听到了这边的声响,若有若无的朝着这里瞥了一眼。
金石头忙拉着阿娄跃下屋檐躲进了草丛。
阿娄鼻子里塞了两大块的棉团,嘴里啃着从金家的园里偷的梨子翘着腿看着一直坐在窗下看书的金石头,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转来转去。
金石头终于忍不住地抬起脸,“想说什么?”
阿娄抖了抖眉毛,奸笑道,“你对那个金一诺是不是有意思?”
金石头哼了声,“你认为我会喜欢那种没大脑又鲁莽冲动的女人吗?”
阿娄伸手捏着一只鼻孔将另一边鼻孔的棉团喷了出来,走过去勾住了金石头的脖颈,“你就承认了吧,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喜欢上她的?”
金石头嫌弃的推开了他的手,“若是我真得喜欢她,天打雷劈。”
轰……
窗外真得一声惊雷,噼里啪啦的雨打在房梁上,细帘一般的雨从檐角垂下。
金石头嘴角抽了抽,阿娄歹笑道,“看吧,老天都知道你在撒谎。”
金石头撑着脸看书不再搭理阿娄,阿娄讨了个没趣,自顾自地躺在床上,一边看小人书一边啃梨子道,“听说那个金一诺追得游子吟可带劲了,又是天天熬汤又是不顾危险去疫庄救人家,你若是再不开告诉别人你的心意可就真得来不及了。”
金石头终于拉下了脸,冷冷淡淡道,“这是我最后一遍,我从来都没喜欢过金一诺。”他恼羞成怒道,“我怎么会看上那种头脑简单,大字也不识几个,鲁莽冲动,死扒着男人不放的女子。”
一只要敲门的手在空中停了停,惊雷闪得整个院子亮了亮,站在门外的人一手端着的点心盘子稍稍偏偏,点心差点从盘子上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