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她忍着眼泪努力微笑地看着他,“游子吟,对于我以前强加在你身上的爱,我很抱歉,”她抹了抹自己的眼睛,“我以后再也不会来纠缠着你了。”
游子吟心中有一丝的失落,她的意思是以后不会再爱他了吗?
金一诺背着手朝着游子吟摆了摆手,“谢谢你,因为喜欢你是我人生中一段很幸福的回忆。”她一步步地朝后退,“告辞了,我该回去了。”
游子吟还想挽留,金一诺已经跑开了。
金一诺强忍着眼泪,今晚算不算是对她整个少年时代迷恋游子吟的一个完美的结局。
她纠缠了那么久,终于自己能放开了。
金石头斜坐在屋檐上,一手捞着酒瓶仰首朝着口中灌下,酒水沿着他的嘴角滑过脖颈染湿了衣襟。
他的身侧已经有好几个空酒瓶了。
他干嘛心疼得跟什么似的。
“我才不会为那个笨蛋难受!”他眯着醉熏的眼,举着酒瓶子就是一阵灌酒,酒入愁肠愁更愁,他只觉得有无数的针扎在心口上,密密麻麻的刺痛弥漫全身。头昏昏沉沉的,他蜷缩成一团,双目紧闭着躺在屋檐上迷迷糊糊地睡去。
金一诺猛然地喝了一口水,“怎么那么咸啊!”这连着几日的菜丁树都烧得要么过咸要么过甜,菜里面再也没有温暖亲切的感受。
丁树赖着那张蜡黄的脸有气无力道,“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金一诺对他莫名其妙的脾气挺来火的,横眉道,“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吗?”
丁树眼皮都不掀一下,“没有。”
金一诺怒道,“那是要散伙了?”
丁树终于抬眼斜睨了她一眼,一言不发。
金龟金草们忙从旁打哈哈,“这是干嘛吗,大家好好的不要吵架,一诺别生气,丁树最近心情不好,你不要生他的气。”
金一诺哼了声,“他不给我气受我就谢天谢地了。”听金龟说他心情不好,于是软下声音关切地问他,“最近怎么了,干嘛心情不好?”
丁树撩起了袍子站起身走出金一诺她们的院子回到了自己的屋里,砰地一声重重地砸上门。
金一诺被气得火冒三丈,“他是发什么脾气,我们又没惹他,莫名其妙的给咱们脸色看。”
金龟她们也不懂,只能好言安抚金一诺。
在朱大娘这里做了一两个月,金一诺已经渐渐适应了下来,同金龟她们的日子虽然清贫却很充实,以前在金家总是虚度时光,吃喝玩乐就是一天,现在每天辛苦了一天,吃着自己劳动赚来的东西,疲惫了倒在床上一觉睡到大天亮,这样的日子她过得很满足。
有人却很不满。
赫厉冷然地观察着金一诺好几天了,他对淡漠站在一旁的王大尊道,“我本来想让她先过些苦日子,等夺了金家的家财后再来处置她,没想到她倒过得挺滋润的。”
王大尊沉默地看着坐在院子里认真学写字的金一诺。
赫厉拔出了剑,“我不能让她过得那么舒坦。”
王大尊只是瞥了眼他转身离开,赫厉看着他的背影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他从怀里摸出一方黑巾蒙住了脸,执剑从屋檐上飞了下去,哗地扫剑便是削掉了金一诺几缕长发。
金石头近来心情抑郁的很,他心情抑郁也想找些人陪着他心情抑郁,所以又乔装打扮了下跑到倒霉的为富不仁的富人大官家里去偷宝玉。他仿佛一身下来就对美玉充满了喜爱,总想把所有的美玉都搜刮在身旁。
这天,他偷了一整晚,窃了一位平日里欺男霸女的王员外家几千两银子分给了贫民区里的穷人,怀揣着几块美玉高高兴兴地朝家走。
还未进家门就听见有尖叫声从金一诺的院子传来,他急忙奔过去,还未进门远远就见院子一黑衣人执着剑直直地欲朝着瘫倒在地的金一诺胸膛刺去。
他已经顾不得思考,旋风一般地冲进了屋,猛烈地推开了金一诺。
锋利的剑呲地一声划破了他后背的衣服,他受痛大叫一声前扑压倒了金一诺,两人跌在地上。
那黑衣人见有人坏他的好事,眼中一丝寒芒闪过,狞笑一声执剑就直攻金石头要害部位,金石头强忍着后背上火辣辣的剧痛随便捡起地上的一根枝条就同那黑衣人斗了起来。
“窃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