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铭文,放了我!”夏依浅的双目中蔓延了无数深刻的悲伤。她不要做他一辈子的傀儡,她不要一辈子就这么不能自己麻木地活着,她有她爱的人,有她想要的生活,她必须为自己赌上一把。
池铭文细眯着双眼,饶有趣味地看着面前刚硬解决的女人,冰冷的声音里交织着隐隐怒气:“浅浅,放下你手中的剪刀,在我还不是很生气之前。”
夏依浅退后一步,握着剪刀的手越发用力,声音徒然增高:“放了我,池铭文,不然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刺下去。”
池铭文带笑的双眼瞬间布满阴霾,声音冷硬:“浅浅,我说了,放下!你到底还是不了解我,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用我最在乎的东西来威胁我,对于这样的人,我会毫不留情。”
夏依浅丝毫没有被他的话震慑道,她扬起一丝微笑,发丝在脸上拂过,勾勒出几丝妖娆:“那三叔也不够了解我,我最恨的就是被别人逼着做我最不喜欢做的事,对于这样的人,我宁愿跟他同归于尽!”
愤怒之火难以控制地燎原,池铭文咬紧牙关,几乎是一字一字从牙缝中挤出:“浅浅,你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的,一定会。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下!”
夏依浅含笑地摇了摇头,慢慢拉开了剪刀,却在狠心刺下去的瞬间,手臂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手里的剪刀“哐啷”一声掉落在地上。
池铭文的手劲大得吓人,兜里的那串钥匙被他这样抛掷过来,就像一把刀砍在了骨头上,夏依浅疼得脸都发白,慢慢弯下了腰身。
“浅浅,这是你逼我的。”他弯下身在榻角一阵捣鼓,拿出了一副冰凉的手铐。
“哐”的一声,夏依浅看着被扣住的右手,心里面一层层地跌落下去。
池铭文与她安静地对视半饷,忽然间愤怒离去,沉重的木门被他撞地老响,而夏依浅,再也无法忍受地低低地哭了起来。
池铭文坐在宽敞的书房里,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现在,池晟轩一定在四处搜查她,但他一定没有想到他早已带着她到了邻县,居住在他好友的屋子里。想起夏依浅刚刚的以死相逼,他的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毒辣。
“啊强,吩咐下去,准备一下,就在这几天动手。”池铭文挂了电话,眯眼看着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影子,有微风拂过,温柔而低沉。
他第一次爱一个人,爱到拱手河山只为她欢,也因此第一次嫉妒一个人,嫉妒到恨不得他黄泉碧落永世孤单。
从中午离开后,池铭文就再也没有踏进过夏依浅的屋子半步,午饭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妇女送进来的,她一言不发,板着张脸。
夏依浅看看她端来的粥,
秀眉紧蹙,池铭文肯定是故意的,把她拴在这儿一白天,现在还让她喝粥,分明就是想让她难堪。现在一阵阵袭来的尿意就快让她憋不住。
“阿姨,你有钥匙吗?”她使劲在面瘫的阿姨面前卖萌,可是,很显然,她并不领情,夏依浅脸部肌肉夸张的运动只换来了两个字:“没有。”
池铭文,你个大混蛋,夏依浅一口粥送进嘴里,心里愤愤的。
好不容易糊弄走了送饭阿姨,夏依浅四周环顾,最后定睛在右手银花花的手铐上,绞尽脑汁想着打开的办法。
殊不知,书房的监控屏幕上,池铭文正一脸好笑地望着从里衣里取出跟钢丝跟手铐斗争的女人,忍俊不禁。
这个女人,果然有意思。
也许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那样牢固的手铐,还真的被夏依浅三弄俩弄地打开了。她在心里一阵胜利地呼喊后,匆匆忙忙奔去了卫生间。
解决了生理需求,她行至门前,轻轻一扭,门开了,竟然就这样开了?夏依浅有些难以置信,心里面的希望之光骤然亮了起来,她打开门,面前立刻投下了一片暗影。
“浅浅,解锁能力不赖啊!”池铭文环抱双膝,脸上慵懒的表情上夏依浅只看到了两个字:欠扁。
她瘪瘪嘴,认命地退进了屋子里,顺便反锁上门,凭什么就你锁我,老娘一样可以驱逐你。
相安无事的两天,第三天白天,夏依浅正在榻上午休,房门却被池铭文重重地踢开,满身酒味,手里捏着份报纸,双目带着兴奋。
“池铭文,你来我这儿干嘛!”夏依浅对他这样粗鲁的行为很是不满,语气十分地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