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到他身边,却想不出该说些什么。她开始问自己:为什么要追过来?
“上次真对不起,”雅也说,“我不知那时怎么了。你一定生气了。”
“说是生气,不如说是惊讶。”
“我想肯定是。”雅也深深地低下头,“对不起。”
“喂,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不介意的话就跟我说说吧。”
雅也笑了。“谢谢。有子,只有你跟我说这种话,你心地真好。”
“别总把人当成小孩子,”她瞪着他,“我是在担心你。”
雅也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他眯起眼睛,似乎在看什么耀眼的东西,避开了有子的眼神。“最好别和我有什么牵扯,我不是什么好人。”
“怎么会呢?我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
雅也低头看着有子,眼神中充满了真挚的光。“如果我杀了人,你会怎样?还会相信我?”
有子屏住呼吸,注视着他的眼睛,心怦怦直跳。
雅也低声笑了。“跟你开个玩笑,被骗了吧?有子,你看人的水平还差得远呢。”
雅也向前走去。有子追了过去。“只希望你告诉我一件事。前几天你那样,是因为对方是我,还是只为了发泄,谁都可以?”
雅也停下脚步,眉头紧锁。“为什么要问这个?”
“如果回答是后者,我绝不会原谅你。给我说清楚,是哪个?”
雅也眨了几下眼睛,避开她的目光,突然叹了口气。“刚才我说了,我自己不知那时怎么了,不管是谁都无所谓。”
“骗人……”她摇了摇头,“你骗我!”
“有子,原谅我,以后不要再和我来往。”雅也抬腿向前走。他的后背似乎在说,别跟着我。
3
足立区扇大桥边发现一具死于非命的男性尸体,被塞在遭丢弃的汽车后备厢里。尸体全祼,面容和指纹均遭到破坏,脖子上有被勒的痕迹。汽车是偷来的。
搜查队的当务之急是确定死者的身份。警方以东京都为中心,对最近报案的离家出走或失踪的人再次进行调查。线索只有牙齿的治疗痕迹。
搜查一科向井组的加藤亘也参与此项工作。他早已厌烦这类单调的侦查工作,虽被指派了定额任务,但他多是在咖啡店里消磨时间。
这天晚上,他同样没怎么认真调查就回到了警视厅。他没去总部,因为不愿看到上司向井那张紧绷的脸。
加藤来的座位,见年轻同事西崎正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估计又是报告。前几天发现了和死于非命的男尸酷似的失踪者,但通过电脑分析,发现并非同一个人。
“头儿发牢骚了,说你不认真干活。“西崎抬头笑道。
“不用管他。太不合理了,在信息化的时代,却要四处找人挨个打听,荒唐透顶。“加藤坐在椅子上,扯了扯领带。
“一个不漏地盘查最合理,这是上头的一贯主张。“
“他们只是想要‘已全都调查’的业绩。若发现调查有漏洞,会被追究责任。正因为他们先考虑这些,才总会被坏人钻空子。那些人在熟练地使用电脑,警察至今还在用算盘。”
西崎苦笑着站起身,像是要去厕所。
加藤点着香烟,转了转脖子,关节嘎嘣嘎嘣直响。
香烟燃去两厘米时,他的目光突然落在旁边西崎的桌子上,上面放着写了一半的报告。
加藤拿起那份报告,一目十行地看了看。是和一个叫曾我孝道的失踪者的妻子的谈话记录,就是前几天确认和本案无关的那一例。加藤想,这种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