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拭雪却故意嘲讽:“你敢打我么?”
“这有何不敢?”乐衍抬手,狠狠一鞭子落下来,“砚郎可是说了,在这魔宫,谁惹我,我都可以打。”
应拭雪躲也不躲,硬生生受下。
鞭子确实重,但她有玉佩护体,便只能造成皮外伤。
应拭雪眼底闪过狠劲,继续嘲讽道:“就这?”
乐衍清冷的眸子满是怒意,她再次扬起手。
“这是你自找的!”
整整八十鞭。
应拭雪一句求饶都没有。
她被打的趴在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乐衍打累了,望着满地的血,和昏迷的应拭雪,突然就有些害怕。
她颤抖着将鞭子扔到地上,过了会,又探了探应拭雪的鼻息。
“没死就好。”她喃喃道,快速地出了门。
却在门口,遇到扶砚。
“砚郎——“她意外又惶恐,还没等他开口,就直接说:“雪儿姑娘说她身体不适,不想参加婚礼,不如,就让她好好休息?”
房间里,应拭雪睁着眼。
听到扶砚不悦道:“几百年没生过病的,今日倒是病下了,到底是真病还是装病,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面对乐衍小心翼翼地询问:“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
他也只是冷笑一声:“不用,让她自己受着。”
他以为她是在装病,为的就是不去参加婚礼。
应拭雪垂眸,眼底已经没有委屈了。
次日婚礼如期举行,所有人都在忙碌,应拭雪的宫殿便更加冷清。
她化为原型,带着屏蔽气息的法宝,钻进雪堆里一路奔出魔宫,不过半日便抵达魔界边界。
结界开出一个小小通道,应拭雪接过从外面传过来的狐狸尸体放到山底雪堆。
那是她和扶砚初见的地方。
此时此刻,魔界锣鼓声天,天边划过彩凤,牵引着鸾车。
婚礼开始了。
那样隆重的仪式,那样热闹的氛围。
是应拭雪幻想过无数次的。
可如今亲眼看到,也只是毫无波澜。
她自记事起就跟在扶砚身边,总以为自己的人生必须围着他转,但是却忘了,世界广阔,她并非除他不可。
过往种种一切都当作是一场梦。
从此音尘各悄然,春山如黛草如烟。
扶砚,你我再不相见。
应拭雪再次回到边界处,随后,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