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鸠冬心理素质多么好,都不免被这么突如其来的凑近吓了一跳,笑僵硬在脸上,心扑通扑通地狂跳。
紧接着她居然注意到的是温珂那张无暇的脸,面如羊脂白玉,即使凑得那么近看不出任何一个毛孔,整张脸浑然天成,五官的位置长得无可挑剔,双眼灵动而深邃,让人莫名会产生一种怜惜疼爱的冲动。
鸠冬愣神,不过迅速恢复过来,面部肌肉不自觉的抽了抽,强装放松的挂笑道:“怎么?没辙了?不如……”
温珂盯着她的双眼,眸光闪耀,忽然开口道:“想知道么?我可以让你永远带着这条‘捆命索’而你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梅嫂幸福的,随心所欲的生活,直到百年之后……”
鸠冬听温珂这么一说,双眼圆睁,她直直地看着温珂,她开始有些怕了,因为无论是从温珂的神情,还是温珂说话的语气,鸠冬都可以判断出,温珂并非说笑,而且温珂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比珍珠还真。
鸠冬此时有些拿不准了,口齿不清道:“你,你……你待……如何?”
温珂莞尔一笑道:“告诉你也无妨,而且我会细致地告诉你……”
温珂眼波流转,笑道:“‘捆命索’顾名思义它将两个人的命息联系在一起,如果有一个受到伤害,那么势必会波及到另外一个,可是它并不能控制被绑住的两人的一切,所以你有的而梅嫂没有的东西我就可以随意拿走或者毁掉,这样对梅嫂而言不会引起任何的妥……”
鸠冬专注的听着,可是脸上一闪而过的疑惑还是被温珂看到了。
温珂接着说道:“至于具体的做法我已经想好了,我首先废了你的武功,然后带你回雍都……”
鸠冬一脸的不屑道:“你废了我的武功?可以……不过你如果把我放在身边就不怕我对你不利?就算你自信我无法动你分毫,可是你不怕我对你身边的人,你在乎的人不利么?”
温珂摇了摇头笑道:“不急,听我慢慢说,废你武功是第一步,第二步,我要让你完全变成一个没有自主意识的人……简单点说就是……行尸走肉!”
鸠冬虽然面色不变,可是她的嘴角微微一颤,那是恐惧不自觉地外露的表现。
温珂心里暗道:“再加一把火,看你多有能耐承受得了,我就不信你不怕!”
笑容继续浮在面上,温珂继续道:“不怕告诉你,人的脑子里……”说着温珂的柔荑抚上鸠冬的头,慢慢的移动位置,从额头轻抚到了后脑,就好像一个收藏家在爱抚她珍贵的藏品般。
“人的脑子里有很多奇怪的区域,它们分工不同,有的主管记忆,有的主管情感,有的主管四肢活动的,我只需要把你的记忆抹去,让你乖乖的呆在梅嫂的身边,为奴为婢,然后再把你嫁给梅嫂的管家,这样,你一辈子都陪着她,而且不会有任何怨言,就好像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
鸠冬本来是不信的,可是看到温珂的本事后,现在的她有些怀疑温珂要办到这些事情实在是轻而易举的,更何况她听温珂描绘了这么一幅画面:为奴,为婢,嫁给管家,终身陪伴在梅嫂身边,最后还毫无怨言?说实在的,鸠冬此刻已经不是一点点的怕了……
脸色不知不觉就微微泛白,嘴里强辩道:“不……可能,你胡说的,怎么……可能……少……少主他,他一定会救我的!”
温珂转头看向远处负手静待的轩辕亦琛和奕国附祖,然后慢慢凑到鸠冬耳边,低语道:“鸠冬,你真可怜,为何到了此时你还要自己骗自己呢?你我心里都明白,他,轩辕亦琛,你的少主,是不会为了你大动干戈的,何况如果他要救你势必与我为敌,你认为你在他心目中有这个价值么?”
鸠冬脑子里哗一下就空了,耳朵里全是嗡嗡声,双眼忽然有些朦胧,额头上细密的冒出了很多冷汗。
的确,温珂这么一说完全有她的道理,而且是有根据的,就如此刻,自己被钉在红色岩石壁上,那边的两人丝毫没有要过来营救的意思,其实自己是不是一直在自欺欺人呢?自己只不过是一颗棋子,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
人,就是这样,需要一个精神支柱,也许**经受了巨大的伤痛,可是只要精神支柱不倒,那么这个人就可以顽强的存活下去,而且有机会活得精彩,可是一旦这个精神支柱没有了,那么即使四肢完好无缺,人的整个世界都会瞬间崩塌,从此再也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鸠冬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她无力的垂下了头,一阵自嘲地苦笑,笑得悲伤,仿佛在吊念自己失去的信念。
整个人忽然就再也没有了那股精气,温珂心里一黯:“这么做实在也是逼不得已,毁掉一个人远远比拯救一个人容易得多……”
慈悲之心,宽容之心,是每一个高位者都应该具有的,鸠冬很幸运,温珂就是这样一个高位者。
温珂轻轻拍了拍鸠冬的肩膀,柔声说道:“鸠冬,你该做的已经做了,只不过在你的能力范围内无法完成这件事,所以你就不要再参与了,谁的战斗谁去拼,你只要静静的看就好了……”
鸠冬仿佛没有听到,还是静静地垂着头。
温珂不再看她,因为温珂心里很明白,此时的鸠冬再也没有任何攻击力了,一个失去了斗气的人,是无法再战斗的,无论是武斗还是智斗。
温珂飞身跃回,婷婷玉立在轩辕亦琛和附祖身前两丈处。
温珂笑吟吟道:“终于轮到你们了,走了那么多的过场,我个人觉得你们两个人真的让我有些不齿……”
轩辕亦琛一听,脖子上青筋暴起,大喝道:“温珂,你!”
附祖却是慢吞吞地不咸不淡的说了一个字:“哦?”
温珂收起笑容,认真道:“你们两个大男人,要解决问题,就应该爽快些,居然派两个女人出战,而且还准备牺牲她们,我真不知道我刚刚说不齿是不是有些太保守了!”
轩辕亦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睛如同刀子,直直的逼到了温珂的脖子上。
附祖冷冷说道:“那是对你而言,对我来说,碍事的人终于的离开了,现在我可以放手好好的领教一下了……”
此话一出,轩辕亦琛似乎看怪物般转头看着附祖。
附祖不露声色,那张脸还是小童般的细嫩,可是气质却是浑厚稳重。
让轩辕亦琛感到惊讶的是:“附祖居然用了领教两个字,对于不知道的人来说也许没有什么,可是对于轩辕亦琛来说,这可是从来没有听附祖说过的两个字,从来附祖就不是个多话的人,对敌人来说更是如此,值得附祖出手的人本来就很少,而在这些人中,有的命归黄泉那一刻都听不到他说任何一个字。可是现在附祖不但说了很多字,而且,他居然用了‘领教’两个字!索取人命对他来说从来都如探囊取物,可是此刻,领教这两个字却暗中透露了一个信息:那就是,附祖没有把握打赢温珂!”
这个分析一出,轩辕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