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管家闻声立即应了,刚想转身去叫医生,却被言溪制止,“叶管家!不用去叫医生,我没事。”
将她终于开口说话,叶珩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低头看见她眼里忍着泪,心里便又是淡淡的酸楚。
叶管家站在门口向着里面张望,似乎还等着叶珩发话。
“叶管家,我没事。”言溪从叶珩的怀中跳下来,还自然地退了几步,离叶珩远了一些。
叶珩感觉手中一空,有些失落,但是又觉得自己太敏感了,看了看言溪,还是不放心,他记得她的头部受过伤,刚才那一撞,也不知道有没有撞到她旧伤疤上。看她疼得厉害,连话都说不出来,他觉得揪心。
刚才他就坐在台阶上,便看见言溪缓缓地俯下身来,看样子是真的要躺在他的腿上,可是她俯身到一半就不动了,他一开始还没觉得什么,可是她好久都一动不动,他就有些不自在了,就算他定力再好,但是被自己有感觉的女人盯着看,他也是会如****一半难受的。
虽然知道言溪心思肯定不会是他想的那样,但是他抵抗不住自己内心心猿意马。于是尴尬之下,他就想俯身叫她起来,哪知道她也刚好起身,而且速度极快,她的头就刚好撞到他的下巴上。
 ;。。。 ; ; 好吧,这几天一个“病根”统统打消了言溪的好多念头,打断了言溪的好多事情。
她想到院子中做做运动,他要她少站在外面,怕留下病根;她想和几个比较熟悉亲近的女佣一起做饭,他不让,怕她留下病根;她想出去走走,他更是语气坚决不容商量地拒绝她,因为怕她留下病根……
她有几次被他说急了,想要反驳他,正好被路过的几个人听见,那些人便“不怀好意”“别有深意”地站在一边抿嘴微笑或者窃窃私语,眼神还时不时往她身上瞟,十分的暧昧。
原本她心里没什么的,但是被那些人一看,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了似的。
于是这一次,一听到他说“病根”,她立即就不再说话也不反驳,乖乖的坐在他抬过来的凳子上,放下头发,让他洗头。
伺候吧伺候吧,这辈子能得到一个帅哥为自己洗头,也不枉自己来一趟。她心里淡淡的想。姐乐意让你伺候,用朵朵的话来说,就是既然不能拒绝,那就享受。就比如那个生活仿佛那啥啥,既然不能拒绝,那就享受!
她叹口气,觉得朵朵的话,还是挺有哲学的。
为了不让她受凉,他特意开了浴霸,暖暖的灯光照得一室旖旎而温暖,浴室中有股淡淡的香味,不是花香也不是草木香,而是属于叶珩身上独有的气息,非花非木,但是却犹如在暖阳下缓缓蒸腾散发浮动的檀香,给人一种安静温暖的舒畅感、
她忽然觉得,楚漠远和叶珩这两个人,是两种极端。
楚漠远给人的是一种压迫的冷,他就如山间孤月,在黑暗中,尤其的醒目,甚至让人感觉他是那种众星捧月出来的一轮冷月,他身边的星辰越是渺小,而他的光亮,就越发的冷和孤清。
而叶珩,给人的是一种舒畅温和的暖。他不会像楚漠远那样让人抬头就注意到,但是却可以潜移默化润物无声般悄然温暖人心。哪怕他的一个淡淡的笑容,也如在温暖的阳光下晕染过,可是深入温暖人心。
跟他相处的这几天,言溪感觉到的是一种无微不至的体贴,自然而然的舒适,无拘无束的放松。
“来,躺在我腿上。”她正在神思乱飞的时候,忽然听见他平缓的声音,她这才从恍惚中缓过神来,看向他,他神态自若,端坐在浴缸旁边的台阶上,浴缸边那个专门让人躺着洗头的浴盆已经放好了水,甚至那水还泛着淡淡的香味。
她挑眉,瞪着他。
明明就可以躺在柔软的长椅上,将头靠在浴盆旁边的软垫上就可以洗了,为什么还要躺在他的腿上。
她以一种自认为很有杀伤力和谴责力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可以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瞪了半天,她怀疑自己的眼睛要抽筋了,也没有见他有半分的不自然和愧疚的样子。
“你不躺在我的腿上,我怎么给你洗头?”他理所当然地说道,又拍了拍自己的腿,十分有耐心的等着她自己躺下来,反正也不逼她,只是很有耐心的等着她。
他就那么了解她?就知道他这样专心认真的等待会让她败下阵来?
她会的。
 ;。。。 ; ; “说不定他是楚漠远的仇人!”言溪狠狠地,将这一切都推到了楚漠远身上,“说不定他是抓了我想要威胁楚漠远呢!说到底,我还是被楚漠远连累了!”
约翰叹口气,“言溪小姐,你跟我回去吧。”他从臂弯中拿出一件她平时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