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陆续的亮了起来,透过窗子照了进来,屋外有风吹着,屋内一片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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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天气已经有些冷了,路边树上的叶子已经开始变黄,各处都有了一股萧瑟之感,这个城市的春天和秋天很短,夏天过去其实就意味着冬天就要来了。
从早上起天便阴着,乌云厚重,看起来像是要下雨。
莫芫跟严大夫约了时间做检查,来的有些早,便在车里等了一会儿,下车时从后车座上拿了一件外套穿了上,天还是有些冷的。
有些人你想尽办法的想要见到却终究不能如愿,可是有些人却总是毫无预兆的莫名的相遇。
莫芫看着拾阶而下的戴着口罩的男人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到底算不算是冤家路窄?
时诺也看到了莫芫,停下了步子,手插进了口袋里。
莫芫站在台阶下,时诺站在台阶上,一身灰色的休闲装显得身材颀长,两人默默对视着,莫芫心思转了几转,不知道此时是该打招呼还是无视的好。
时诺看着她,露在外面的墨黑色的眸子带着隐隐的笑意与光芒,莫芫似乎是有些下意识的转开了眼睛。
时遇的出现打破了这诡异的对视。
时遇拎着一包药走了过来,看到莫芫明显愣了一下,“莫芫?生病了吗?”
见到时遇,莫芫松了一口气,笑了笑,“没有,只是寻常的体检,你呢?身体不舒服?”
时遇挑挑眉,对着身旁的时诺努努嘴,“这不是刚回国可能有些水土不服,昨天晚上发烧,早上都说不出话来了,便过来拿了点药。”
莫芫看了一眼时诺,时诺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口罩外,看不清表情。
作为房客知道房东生病了,按理说应该客气的表示一下慰问,鬼使神差的,莫芫竟然脱口而出,“果然上天是不会轻易放过一个坏人的。”
这就是所谓的大实话吧,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却仿佛在一瞬间陷入了难以言说的安静。
低低的沙哑的笑声伴随着一阵急剧的咳嗽声,时诺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笑容。
看到时遇有些诧异的样子以及时诺充满玩味的眼神,莫芫懊恼的闭了闭眼,“我与大夫约了时间,先进去了。”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势。
时诺看着那落跑的小女人,眼中带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柔情。
时遇看了一眼时诺,眼中带着探究,“小舅舅,我总有一种感觉,你对莫芫好像不太寻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时诺回看他一眼,指了指嗓子,摇了摇头,往停车场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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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没什么问题。”严大夫对莫芫的眼睛做了一番检查后,赞许的点点头,“你保护的很好,继续保持。”
莫芫笑笑,“谢谢严大夫,这些年麻烦你了。”
严大夫对她温柔的笑笑,“这么多年了,哪还用说这么见外的话。”
十二年了,认识严大夫已经十二年了,是不需要说这样的见外话,可是莫芫对她还是心存感激,当她与简棽因为没钱看病陷入绝境时,是严大夫帮了她,这份恩情她永远也忘不了。
“莫芫,简棽回来了,怎么不带他来见我?对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莫芫一愣。
“恩?”严大夫抬头笑睨了她一眼,“让他进来吧,我都看见他了,怎么还想给我这老婆子一个惊喜?”严大夫一边写着病例一边笑着调侃。
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