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恐高,嫁给傻子更可怕。
何漫漫面色发白,深呼吸几口,缓缓睁开眼扭头道谢:““思思姐,谢谢你。”
思思急得催促:“你快走啊!时间来不了了……”
何漫漫点点头,明白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把心一横,闭起眼睛纵身跳下去。
摔到地面的时候,何漫漫大脑还是空白一片,完全感觉不到疼,只觉得脚踝有点发麻。
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到大脑。
忐忑,惊慌,恐惧,庆幸,紧张……死里逃生的情绪复杂到难以言喻。
空气中都是自由的味道,她来不及多呼吸几口,睁开眼睛,爬起来准备撒开腿跑。
哪知下一秒,一个黑影宛如幽灵忽然出现,用力拽住她的胳膊,从身后捂住她的嘴。
何漫漫头皮发麻,脑子里一团浆糊,吓得心脏都快要骤停,脑补出逃跑被逮回去的恐怖画面。
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绑架她绑上瘾了?
她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又被逮住了?
才出虎口又入狼穴,她绝望且愤怒。
何漫漫的字典里没有束手就擒,只有事在人为。
她急中生智,胳膊肘用尽全力往后一捣,身后的人明显始料未及,结结实实挨了记肘击,男人发出一声闷哼。
何漫漫故技重施,抬起胳膊准备再送男人一记肘击。
“是我。”
男人磁性的声音压得很低,克制隐忍中有掩饰不住的欣喜。
何漫漫动作一顿,瞬间眼红,转过身环住男人的腰。
悬在嗓子眼儿的心忽然落了地,惊喜的想笑,又委屈的想哭。
“你怎么来了?”何漫漫在他怀里发抖,声音哽噎。
沈誉君摩挲着她的后背,用脸颊蹭她发顶:“漫漫,对不起,我来晚了,你是不是吓坏了?”
“不晚。。。。。。。”何漫漫抱紧他。
“漫漫晚点再说,我们先走。。。。。。。”沈誉君摸着她的发顶提醒道。
滞后的疼痛感从脚踝蔓延开来,何漫漫眉头紧锁,可怜兮兮地抬起头说:“我走不了了,脚崴了。。。。。。”
“我背你。”沈誉君蹲下身来。
何漫漫毫不犹豫地趴在他背上,无比自然地环住他脖颈,窜入鼻腔的清爽气息令她倍感心安。
“趴好了吗?”
“好了。”
等到肯定的答复,沈誉君抱稳她的腿缓慢站起身子。
惊呼声从窗子传出来,“来人啊!新娘子跑了……快来人……”
屋内乱作一团,仿佛炸开了锅,凌乱不堪的脚步声,以及男男女女扯着嗓子的高呼不绝于耳。
“思思……思思……你醒醒……”
“快去找人,应该没有跑远!”
“窗户!人是从跳窗跑的,快去追!”
沸反盈天的吵嚷声伴随鸡鸣犬吠在小山村的夜空盘旋。
后院墙根下的两人俱是一惊,沈誉君步履如飞。
惊魂未定,又遇险境。
何漫漫紧张得伏在他后背,心脏再度提到嗓子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