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让你管!”
秦父瞪圆醉眼左右看了看,抄起墙根的镰刀,架在儿子脖颈上。
“老子先割了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他说着将镰刀慢慢划向儿子脖颈动脉,可秦牧还没退缩,躲他背后的疯娘,却尖叫着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娘!你站起来!”
秦母智商不高,但爱子却是本能。眼看丈夫要杀儿子,她哪里敢站起身,只把脑袋“砰砰”砸地更快更响。
秦父见有人服软,便叫嚷的更凶。
他越过没被吓住的儿子,拿着镰刀朝妻子砍去。
“妈的个巴子,小牧本来乖得很,都是你个憨婊子,在里面坏的货!”
“嘴放干净些!”
秦牧再也忍不住,猛地推倒父亲,将他手中的镰刀夺了过来。
秦父愣坐在原地,瞪着眼望着秦牧。
他实在想不通,向来惧他如鼠的儿子,今天为何如此反常?
秦父愣了半分钟,从地上爬起身,嘴里骂的凶,脚却后退了几步。
他摆手吼道:“滚!都滚!滚出我的家!”
“秦牧,我看你能多有本事。离开我的地,恁娘俩都得饿死!”
“不劳您费心,正想离开这个破家呢!”
秦牧拉着疯娘就要走,可疯娘却吓得缩在地上不敢动。
他蹲在地上柔声道:“娘,咱搬出去住吧,这里不是咱们的家了。”
疯娘盯着儿子,又望了望远处的丈夫,吓得捂住脑袋,蜷缩在地上。
秦父长久的殴打,已把疯娘打成驯服的动物。没有丈夫发令,她根本不敢动。
秦牧心痛的如同刀绞,要不是对方是亲爹,他恨不得上去将其撕碎。
他跪在地上,将母亲的手敷在自己脸上。
“娘,我是小牧,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儿子啊。跟我走吧,我不想再让你受苦了!”
疯娘慢慢抬起头,浑浊的泪眼里,渐渐闪出母性的柔光。
她张开嘴“啊啊”叫着,可没有丈夫发话,还是不敢跟儿子走。
秦牧没了办法,只好拦腰抱起瘦小的疯娘。
疯娘在怀里越挣扎,他的心就越痛。
秦牧惨叫一声,冲着天空怒吼:“院里院外都给我听好了!我秦牧对天发誓,今后谁再敢欺负我的疯娘,我就和谁赌命!”
“我说到做到,谁不怕死就试试!”
怀里的老太太终于安静下来,伸着脏手替儿子抹着眼泪。
秦牧回过头看着父亲:“爹,喝酒逃避不了现实,你清醒清醒吧!”
他说罢踹开院门而出,却忽然怔在原地。
“翠……翠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