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木葫芦她可不敢再开了,沉了沉眉,敛起脸上的慌意,她才开口道:“我看过了,你可以走了。”
“你不愿意,我可是还有好多东西没拿出来呢!”被人拒绝的滋味不好受,柳问眉试图挽回自己的面子。
“不必看了,我才不愿意拜一个怪老头为师。”
宇文池落一脸嫌弃,又坐回石凳上,专心帮宇文青云缝制衣袍。
“你说说你缝制的这个衣袍,走线歪歪扭扭的,这儿都没缝完,你那个哥哥会喜欢才怪,倒不如跟着我学医,日后好帮你哥哥疗伤治病。”
他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下一杯茶。
“要你管!”
宇文池落早就想将他赶走了,这会看着他的眸光都带了凶光,恶狠狠地瞪着他。
“行,那就等你想好我再来找你。”
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柳问眉身子一跃,脚步在屋檐上跑了一会儿,便消失不见。
从外面回来的宇文青云,宇文池落看着柳问眉身影消失的屋檐,这才收回眸光朝宇文青云跑去,他的脸色不太好看,看起来似乎是受了伤,“哥哥,你怎么了?”
她连忙问道。
“从二皇子手里接过手的护卫军不好带,有几个不服管制的被我拿下了,只是皮外伤而已。”
他宽慰她一声。
“不好带?你可是宇文家的儿子,他们怎的连爹爹的脸面都不给?”宇文池落不听他的手,将他的衣袖挽起来,看到了一大片红肿的擦伤,看着伤口像是被长枪刮到的。
“父亲在北界边陲治兵,护卫军不归他管,就算是在长安城有几分名头,他们也不会看在眼里,只会人之前的主子。”
宇文青云耐心解释道。
“那我去给你寻个太夫过来。”宇文池落没心思再听他说出去,一门心思在他的伤上,这回已经站起了身子。
“不必了,寻了太夫过来若是将这事传出去更不好,我刚接手护卫军,不想城中有这些流言蜚语,你去打盆清水过来,给我擦一擦就行了。”
若非是自己处理伤口不方便,又不想被府上的婢女亲近,宇文青云不会找到她这来。
“好。”
离开的宇文池落忽然有点懊恼起来,或许自己真的该跟那个怪老头学医术?她皱了皱眉,想到柳问眉没个正行的样子,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老夫说的没错吧,我这前脚刚走,你哥哥后脚就受了伤,这个拿去,一会擦了之后给他敷上,保准不到三日,那伤口就能痊愈了。”
柳问眉的双腿勾在房梁上,身子往下摇摆着,给宇文池落递出去一瓶药,宇文池落看了他一会,才将药拿下来。
没理他,兀自去端水去了。
回来时,正见到宇文青云看着桌上已经空的茶杯,黑着脸色,“谁来过?”他开口问。
“没人来过,是我自己用的。”宇文池落不动声色地回。
“你一个人用两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