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来自己对她做了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如果不是姜晏姿死了,陶云延相信自己还会继续那么对待她,他的执念将自己扭曲,给姜晏姿带来无法预料的痛苦。
可是现在醒悟已经晚了,世上也没有如果。
“陶云延。”
突然,安姝婵找了过来,她此刻没有之前的针锋相对,眼角微红看来哭过很久。
“安小姐。”陶云延回头。
“你过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陶云延虽然困惑,但是心中一沉,还是跟了上去。
到了远处的树林里,安姝婵从衣兜里拿出一叠纸张递了过去:“这是晏姿这几年寄给我的信件,你看完之后再还给我就行。”
陶云延神色一怔,慢慢接过那一叠信件。
安姝婵做完这些便离开了。
只留下陶云延站在树林里,借着树叶缝隙透露而出的光线,仔细阅读起来。
“姝婵,近日安好?边关太平,无事发生。近日晏姿见陶郎,心生欢喜。”
“……陶郎未认晏姿。”
前面都姜晏姿简单诉说军营里的事情,陶云延看过之后才知道她有多辛苦。
虽然是军师,有自己的营帐,但还是要注意不和其他军人一起脱衣洗漱,每月初潮来临时才是最煎熬的。
军营条件苛刻,料理身子都做不到。
“……虽如此,但晏姿不可忘兄长之荣光。”
陶云延细细看着,每一个字都不愿意放过,直到……
“姝婵,陶郎已知我女儿身。”
后面的信件只剩下四封,每一个封写的极其简短,只报喜不报忧。
那时候,姜晏姿已经深陷泥泞中,她寄一封信都极其困难,哪里还会说太多。
陶云延看着看着,眼眶渐渐红了。
最后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