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席曦的话,索祎尔微微地眯起了眼睛,握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地一紧,使得席曦痛得回过神来。
“唔。”席曦痛得闷哼了一声,“你捏痛我了知不知道啊!”
“为什么会提到『幽冥』这个字眼?”索祎尔并没有因此而放开她,反倒是逼近她秀丽的脸庞,在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少女馨香时,他有着一瞬间的失神。
“呃,少主,她是……”东方琊连忙出声想替席曦说话,却在索祎尔一个瞪视下消音。
“我不知道。”席曦爽快地回答,虽然被他的气势给震慑住,却没有退缩,只是直直地回视着他,“也许你不相信我的话,可是我拥有天生的超能力,能够知道被我触碰到的人将会遇到什么事情。”
“还真是神奇。”索祎尔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语调一听就知道是充满着讽刺和鄙夷。
席曦恼火地拿出被她捡起的那张断塔,递到索祎尔面前,“这是塔罗牌,当我要确定我的预测是否准确时,我就会翻塔罗,而掉落在你脚边的正好是断塔,而断塔的意思正是突发事件。”
“既是突发事件,又怎么可以被预测?”索祎尔对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是很难相信的。
“不管你信不信。”席曦抽回自己发疼的手臂,狠狠地瞪着索祎尔,刚刚才对这家伙萌起的好感被打消得一干二净。长得帅了不起啊!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反正我话已经说完了,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你好自为之。”
索祎尔的嘴边勾起一抹豺狼似的笑意,看得席曦头皮发麻。
这家伙……这家伙做什么笑得这么贼?
“那么,预言师小姐。”索祎尔带笑地将席曦的手执起,轻轻地凑到唇边一吻,语调是轻柔的,眼神和字句却犀利得可以杀人,“你最好祈祷这个预言不要成真,不然,我会教你知道什么叫作『祸从口出』。”
席曦从来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抢钱美少女,可是,这次她却真的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
她知道这个家伙是认真的!
“少主,她真的是……”东方琊徒劳无功地想为席曦说话,但是又在索祎尔的一个眼神下消音。
“哼,我倒想知道你会用什么方式教。”即使骨头都在打颤,但是席曦还是倔强地抬高下巴,走入了PUB的会场。
她倔强的眼神丝毫没有在他的气势下臣服与退缩,依然保持着无比的清亮和澄澈,在瞬间激起他的兴趣和征服的欲望。
即使她是个女骗子,也会是他所遇过最迷人的骗子。
如同潮水一般的欢呼声以几乎要掀开天花板的气势响起,索祎尔的眼睛再次微眯了起来,朝着东方琊勾勾手指头,“那些人在等的就是她?”
“这就是我一直想跟少主说的啊!”东方琊非常无奈地说着,“她就是这里的招牌,曾经被电视台访问过的女预言师——金色光亮,而她的本名叫作席曦。”
“席曦吗?”索祎尔一字一句地玩味着,然后笑了起来,又是豺狼一般的微笑,“我要关于她的资料。”
“咦?少主你不是根本不相信这种关于预言还是算命占卜的事情吗?”东方琊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少主他……
但是索祎尔只是笑着,接着也走入了PUB会场,没有回答,眼中所存留的,是挑战的光芒。
“少主,那些人好像到了。”东方琊回过头来跟索祎尔报告着。
“来了吗?”索祎尔眼眸一闪,然后隐没在PUB包厢的黑暗中。
死神的镰刀将要出动不再隐藏,弦月是一把匕首,划开所有隐藏的野心,以下犯上的阴谋也将显露,所有的激斗都将在台面下进行,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今晚正是弦月,而预言的转轮已经缓缓开始启动……
推开PUB包厢的门,可以在一扇屏风后面摸到一个机关,稍微一推,就可以看见一个地道,地道的尽头是一座看似古式建筑的庭院,阴森诡秘地坐落在别有洞天的地底之下。
任谁都没有想过在一个黑白两道都聚集的现代PUB底下,居然有这样一个地方。
推开雕花精美的木门,就可以闻到案上燃烧着奇异的檀香,弥漫在充满着古色古香的正厅之中。
上好木头制的太师椅上已经坐了人,紧拢着的眉头显示对方的不悦。
“和长辈约会竟然迟到,这样不守时的人还能接管整个幽冥组织吗?”对方首先发难,字字针对索祎尔而来。
“您言重了,葛老。”索祎尔并没有因为对方不好的脸色而改变从容自若的笑意,他很随意地坐下来,从随行的人手中接过一份报表,“晚辈再怎么大逆不道,也还未做过盗取公款或是私下勾结这样的事情。”
葛老脸色一变,“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晚辈把资料放在您面前,您自个儿看吧!”索祎尔将报表丢到案桌上,在下一刻,已经有四把枪对准他的脑袋。
“哼哼!索祎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吗?”葛老勾起阴森的笑意,手中的枪也已经指向索祎尔的眉间,“你分明就是要把我逐出幽冥,所以才会约我今晚来这里。”
“哎呀,这么容易就被发现了吗?”索祎尔对自己被枪枝包围显得一点也不在意,而他手下的人也都举起枪来对准那些把枪指着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