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早就尝惯的痛苦,如今却让差点让我痛昏过去,我一向都很能忍痛,只是这一次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不听话地往下掉。我再也……再也见不到我深爱的少年,我的心……好痛。
在我身上蠢动的皇上突然停止了动作,他伸手接住我的眼泪,用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声音问道:“很痛吗?”
我是真的很痛,我的心我的身体都承受着巨大的痛楚。我哭着点了点头。
“朕尽量轻一点,痛的话就出声。”
我正奇怪皇上反常的举止,皇上突然从我体内退出,以前所未有的温柔抚摸着我僵硬的身体,温热的唇在我胸前,腹部,腿间……在我身上每一寸肌肤游移,好是一种我未曾体验过的感觉,全身像触电似的酥麻不已。“啊…”我没想到自己会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我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皇上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就像孩子发现好吃的糖果时的表情,他拉开我捂住嘴的手,“别捂着,联想听你的声音。”
随着皇上的抚慰,我的身体越来越热,当他再次以他的硕大贯穿我时,我全身为之一颤,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令人飘飘欲仙的快感取代的痛楚,我能很好的控制痛楚,却不能控制这种足以让人疯狂的快感,我的淫叫声越来越放浪,连我自己听了都想把耳朵捂起来……
皇上兴致好像很好,连做了好多次,我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次,以前皇上最气时也不过折腾我的一个时辰,现在……天好像快亮了。
五更天,门外传来大总管的声音,催圣上起床早朝。
皇上终于肯放开我,四肢无力,头脑发晕的我,连起身都无力,是滚着下龙床的,从不算低的龙床上摔在硬梆梆的地板上,就像要把身子骨全摔散了似的,痛得我眼冒金眼。
“你没事吧?”皇上好心地从地上把我扶起,可惜我连应他的力气都没有,他把我抱回龙床上,对我道:“就在这儿休息吧,你应该累坏了。”
这怎么可以,像我这种贱奴,连睡在龙床底的资格都没有,我努力想睁开眼睛,却终抗不过体力透支的身子,竟真的躺在龙床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或许是我身子真的太累,也或许是因为再也见不到深爱的人深受打击,更甚有可能是我天生贱命受不起龙床的贵气,该死的我竟然在皇上上朝后便发起高烧来了,喜姑等几名随身奴婢全部陪皇上上朝去了,整个寝宫只剩我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不容易挨到有人进来。
是专门打扫寝宫的宫女,她们每天总是在皇上上朝后便开始打扫工作。
我试着向她们求救,求她们把我扶回房间,因为要病要死也不能在皇上的寝宫内啊,皇上的寝宫是什么地方,像我这种贱奴滴一滴汗在地上,都要折寿,更何况是躺在龙床上发烧,这十八层地狱是下定了。
然而她们只是在换床单的时候,将我移开了一下,之后又将一切归还原位。这时我想起,进宫受训时曾被告知凡皇上御驾濒临之处,里面的东西绝不能动一丝一毫,就算是打扫,打扫完后要将一切归还原位,怕且她们是把我当成这寝宫内的一件摆设,所以才不敢擅动。
无计可施的我,唯有瘫在床上让体温继续攀升,待到皇上上完朝回来,我已经烧得人事不省,气若游丝。
在那高烧不退的三天三夜里,我一直做着一个乱七八糟,毫无章序的怪梦,一时梦到家中的母亲,一时梦到无缘再见的蓝发少年,突然一转,又梦见另一名从未相识的少年,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他跟我身上都穿着一些古怪的衣物,他有时很生气地对我吼骂,有时又很温柔地对我笑,我还梦到他抱着我哭,他对我说了很多话,我却始终听不清,最后我被蓝发少年一身鲜血的样子吓醒了。
醒来后的我有一瞬间失神,再想回忆刚刚梦到的一切,却什么都记不起。
“你醒啦。”喜姑手持一碗黑乎乎的药站在我床边。“那好,自个把药喝了,我还有事忙着呢,没空在这里侍候你。”
我接过药碗,茫然地望了望四周,这里好像不是我的房间,好半晌,我才认得这里是皇上寝室的外堂,与皇上的寝室只隔了一个屏风,这里是让皇上的近侍休息的地方,以便能最近最及时的侍候皇上。
硬着头皮把那碗苦药喝下去,身子还很倦的我,倒回床上再次入眠,发了一身汗后,病好像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午膳过后我便能下床了,听门口的侍卫说,皇上是去了玉妃娘娘那里,无所事事的我,出了寝宫,到御花园里闲逛,顺便从那些饶舌根的宫女口中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闲枯无味的深宫内院,饶舌根说是非是唯一的乐趣,我没有别人那么能说会道,所以选择当一个沉默的听众。
还真别说,真让我听出来一个,听说宫中来了一队杂耍队,其中有一名艺者特会变戏法。
这时,从过道那边走来一名身着青色长衫的年青人,看他那张可爱稚气的俏脸,我猜他不超过十三岁,只是……十三岁的小孩有那么高吗?比十五岁的我还高出大半个头。
“快看,就是他,那个变戏法的。”
变戏法的?好奇的我,特地走近几步,想看清他的样子。
当他从我身边经过时,一种奇妙的感觉穿过我的身体,我惊然一回首,望着那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