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宝宝说没事那就不关他的事,黎枫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鬼子随意套上衣物,边打呵欠边下楼开门。
大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位大约二十来岁,一副事业女性形像的女子,在她身后站着两名穿着深灰色工作服,头戴安全帽,一看就知是建筑工人的男子。
女子见有人来开门,立即转头对左边的那名男人,大声斥道:“怎么回事?这地方怎么会有人住?”
“这…顾小姐…我们也不知道!”
“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推卸责任吗?”
“很抱歉!”
“抱歉有什么用,公司花那么多钱请你们回来是来做事,不是来道歉!”
鬼子双手抱胸,斜靠在门槛上,冷眼旁观这名女子跟她的手下像演滑稽戏似的,一个口若悬河地骂,一个像小鸡逐米似地不断点头。
啊―――鬼子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喂―――”
女子停止骂人转过头看着鬼子。
“臭八婆,你要骂人拜托你换个地方,别在我家门前泼妇骂街。”
听到鬼子骂她臭八婆又暗指他泼妇,顾小姐整张脸都气成猪干色了,她头也不回,摊开右手说了句:“拿来。”站在他右边的男子急忙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纸,恭敬地放在她手里。
顾小姐将那张纸摊在鬼子跟前,盛气凌人地道:“这块地已经被我们集团买下了,你住在这里属于非法侵占,我限令你立即搬走,我们的清拆队已经到这里,六点整就要把这里移为平地,这是通知书!”
鬼子接过那张所谓通知书,扫了一眼,轻蔑一笑道:“说完了吗?”
“说完了!”顾小姐双手插腰,气势凛凛地道。
“好!”鬼子往通知书上吐了一口痰,反手把那张通知书当镇邪符般往顾小姐脸上一贴。
“啊―――”凄厉的惨叫,震惊四野,老旧的楼群好似经过了一场地动山摇般,饶幸得存。
鬼子早在顾小姐惨叫之前,就把门关起了,得以避过那声夺命狂呼。
鬼子冷笑着转身走上二楼。这些不受训的人类啊,那么多血淋淋的前例摆在眼前还敢再来拆我的地盘,好吧,就让你们多断几条骨头,记牢这个教训。
二楼。
黎枫坐在床上,睁着迷蒙的眼睛四处张望。想必是被那声夺命狂呼惊醒的。一见鬼子上楼,便像央求别人抱的小孩般伸出双手“宝宝。”
鬼子回到床上,回抱黎枫道:“是不是被刚刚的鸡啼吵醒的?”
“刚刚那是鸡啼啊,为什么跟以前听过的鸡啼不一样?”黎枫天真地问道
“因为你以前听到的是公鸡啼,刚才啼的是母鸡。”
“哦!母鸡的声音好难听哦!”
“我也这么觉得,难听死了,别管这些我们继续睡。”
大概十分钟后,窗外响起轰轰的机械声,但不到二分钟,那声音渐息,被一阵喧闹的人声掩盖,再过不久,便听到救护车那独特的呜笛声,大概又过了半小时,所有声息都消失了,四野又恢复了原来的宁静。
第六章
任家大宅内
“气死我啦!”顾兰气得把原木大桌拍得啪啪响。
“怎么啦,大小姐,你又在发什么脾气。”伏在大桌上办公的任天,被她扰得静不下心,唯有放下手头的工作,看看是什么把顾大小姐气得冒烟,要是不找出根由,恐怕他这工作也做不下去了。
“还不是折迁旧楼的那件事,那帮该死的工人竟然集体辞工,说什么那个地方有鬼,不敢再去,真搞不懂这些人的智商到底有多低,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有鬼怪这种东西!天表哥,你是知道的,这是我进公司的第一件工作,如果办砸了,我岂不面目无光。”
“工人们不肯上工,那也没办法,反正那工程也不急,先搁着吧,过一阵子,等事件降了温,再另找一队拆迁队去拆楼。”
“不行啦,这样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我才刚上任,当然要拿出点成绩,要不然我的手下怎么可能服我,你都不知道,因为这件事,他们都在背地里笑我无能。”
“你太敏感啦,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