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衍可否看在孩子的面上,能有那么一刻珍重她。
唐颜抬起眸直视季司衍,无言似乎变成了一道神秘的语言。
他眼眸低垂,冷下脸:“避孕药呢?”
“再好的避孕药也挡不住您的枪口准啊!”
唐颜讽刺地笑了笑。
季司衍面色阴沉了下去,目光如钩直视她的腹部,发号施令般:“打掉。”
果然……
唐颜被钳制着手腕,朝着妇产科拖:“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听话。”
是不是听话这两个字就可以让她青春逝去,甘愿成为他的傀儡,不求回报?
是不是听话就可以让她如同狗一样,被随意地使唤。
是不是听话就能夜晚不会床畔冰凉,没日没夜梦到你,都可以停止思念。
是不是听话,即便饭菜做得香甜,忠心耿耿,床技好以及炽热一颗心都比不过那抹白月光?
为什么一直妥协的都是她呢?
唐颜泪水汹涌,她甩掉了季司衍的手。
“唐颜?”
季司衍质问看向她,面带愠怒。
唐颜抬起眸,把病历单扔到季司衍面前:“以后还是多戴套,不然免得我真怀了孕浪费医院资源。”
“一个套又值不了几个钱。”
人也是一样。
唐颜转过身,擦拭掉眼泪,强忍着泪水掉落,离开。
季司衍看着那单薄的身影,拿起病历单一看,发烧,40°。
他面色冷沉了下去,追了过去。
他大步流星走到唐颜面前,拽住了她的手腕。
唐颜抬起脸看着季司衍,泪水婆娑。
他看着那满脸泪痕,蹙眉:“我说过不喜欢你哭。”
唐颜哭得更凶了。
凭什么你不让我哭,我就不能哭。
你不让我笑,我就不能笑。
我不是吴琳琳,不是她的替代品!
季司衍头疼,拿出绢帕擦拭着眼角的泪,也自觉刚才过分了,小心着替她擦去珍珠。
“好了,别闹。”
宠溺的口吻哄着。
唐颜腮帮子鼓起,打着哭嗝,开了闸门一样。
路过的病人还有护士都被这幕所吸引,停下脚步,驻足观看。
季司衍手足无措地安慰:“好了,给你讲买包,衣服?还是房子?”
众人:“??”
这是什么新奇的哄人的方式。
唐颜还没停下去,哭得更大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欺负了她。
无奈下,抱住了唐颜,轻抚她的后背:“不哭,不哭,吓不着,吓不着,摸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