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一个弯拐之处,眼前豁然一亮,原来,我们一行已经进入一个宽阔而明亮的房间。
“这里是一间套房,你们几位先暂时住在这里吧!”看了我们一眼,吴江微微一叹,言道:“饭菜我会叫专人给你们送来的,这里很安全,你们要记住,没有我的同意,请你们一定不要随便出去,风声过后,唐执事便会过来接你们的。”
愣头愣脑的一句话,顿时让所有的人感到愕然,即使是呼兰明刚与怀山他们,也不明白吴江刚才所讲的那番话的用意?找了这么一个隐密的地方,难道他的用意就是要将众人“留”在里边吗?
看出众人心中的疑惑,我微微一笑道:“可否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苦笑了一声,吴江的面色泛起了一丝无奈。
“你们既然是唐执事所极力推崇的人,以通宝钱庄与我们的关系而言,你们也不算是外人!”
微微一叹,吴江言道:“本来这件事我不想提起,可是你们以后便是通宝钱庄的重要人物,既然我们两家早就确立合作关系,有些事你们还是有必要知道的,况且我现在不说,过一阵子后你们也会知道的,因为连城客栈,即将面临一场极大的危机。”
听吴江的话语严重,所有的人都愣了一愣,西图首先忍不住,开口问道:“吴掌柜,你说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语气稍微一顿,吴江说道:“想来你们也知道,这家‘连城’客栈虽然以我为掌柜,可是实际上却是连家堡的产业,其实追本溯源,这件事要从几年前开始说起。”
看着窗外,吴江缓缓道:“一直以来,我们连家堡与双绝老人江家虽然同在西北之地,可是彼此之间却并非是相安无事,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冲突,可是小的磨擦却时常不断……”
“不过那也罢了,因为大家毕竟在武林中还颇有名望,所以在西北之地,大家还是保持了一种起码的忍让,虽然暗里时常有些磨擦,不过明里大家还是表现得相安无事的。
“说起来那是在三年前的一个晚上,当时天黑,外间不见一丝光亮,连家堡竟然遭人偷袭!虽然来人众多,武功高强,嘿嘿,可是我连家堡能够耸立于武林这么多年,自然也不是好欺的,在连家堡众人的奋力拚斗之下,来人全数被灭,当场无一人逃走……就是那一次,我们与江家终于结下不解的仇怨。”
“为什么,难不成那些人竟然是江家所派过来的人吗?”西图一脸愕然,不解地问道:“既然江家如此不讲道义,你们用得着这么顾忌它吗?”
“那倒也不是。”看了西图一眼,吴江耐心地解释道:“其实那天倒也应当出事,我们收尸体的时候竟然被我们发现了江家的江风堂腰牌。
“一直以来,江风堂对我们连家堡时有过节,于是我们当时便认定了是江风堂所干的好事,第二天我们便找上江风堂理论。正巧当时的江风堂堂主胡一风也在,我们上前质问,那胡一风当然矢口否认,可能是由于我们的人言语不当,于是双方一言不合便争斗起来,而胡一风也是在那次的争斗中被误伤而死,于是,我们连江两家终于正式结仇。”
“那后来如何了?”西图亟欲知道后情,开口问道。
“后来经过我们的全力调查,终于发现那日来犯之敌竟然与血煞有莫大的关联,那血煞之中有个姓樊的老大曾被我家老堡主刺瞎了一只眼睛,所以他怀恨在心,有意挑起江家与连家的仇怨,只可惜我们一时失察,竟然中了那厮的奸计。”
“原来如此。”众人顿时一脸恍然,西图忍不住追问道:“那你们既然冤枉了江家,还误杀了江家江风堂的堂主,那江家岂会善罢甘休?”
“以江家的声望与实力而言,他们自然不会如此善了的。”吴江言道:“幸好我家小姐有诸葛之才,看出了当时那种不妙的情势,因为是我连家理亏,所以我家小姐不顾自身安危和家人的反对,亲自到江家谢罪,讲明原因,也幸亏当时是双绝老人江盛海在,那江盛海一代武学宗师,他的气量之大的确是令人佩服,所以一场风波倒也算是平息下来。”
我心头不解,问道:“既然两家之事和平了结,你们连家堡与江家似乎已经不存有什么大的过节了,为什么在这里会显得如此的草木皆兵呢?”
“这也算是报应吧!”
苦笑了一声,吴江道:“我们连家虽然按江湖规矩以最隆重的礼仪安葬了胡一风,可是他的一个结拜义弟金勇却是江武堂的前任堂主。
“在这边陲的盗贼之镇,最大的两大势力还是以江家的江武堂,和我连家堡的连城分舵为甚,也正因为如此,江武堂的堂主金勇时时便过来这里找我连家的麻烦,意欲为他的义兄报仇:可是由于江盛海曾经说过此事作罢的话,即使金勇心有不服,可是他也不敢将事情做得太过份,于是,我们也就尽量忍让他们了。”
话语一顿,吴江接着道:“幸好后来,金勇被江家召回,于是,盗贼之镇的江武堂又新来了一个堂主——李全。”
“什么,李……李全?”我吃了一惊,失声道:“他真的叫李全吗?”
“怎么,你认识他吗?”见我的表情突然间变得极为怪异,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我心中一凛,脸色瞬间恢复常态。
“那倒不是,我曾经有个朋友,他的名字正是叫李全,不过他是一个书生,没有半丝武功,想来定然不是他了。”
看着众人一脸恍然的神情,我心中不禁暗暗苦笑了一声,说起来我倒也不是存心想要骗人的,只是我如果和盘托出,那我的身份还能够隐藏得住吗?虽然是迫不得已,可是这样子随便骗人,似乎也并非什么好事,唉,人啊!有时还真是无奈呀!
显然,对于我刚才的话语,吴江倒也确信不疑。
“你说的不错,照你这样说来,那江武堂的堂主李全多半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