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前以后的到了公司,我跟宋恺威坐了一台电梯。
电梯里面很安静,安静得仿佛一根针掉下去都能听见。
我偏过头,看了一眼宋恺威,宋恺威的最近的脸色很疲劳,眼里的血丝很多,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焦虑什么,看上去很累的样子。
也许是照顾路菲吗?
可我看他每天都来上班了!
估计他跟宋慕言开撕了吧!也或者医院那头,有宋慕言照顾,根本轮不上他。
我给他打了声招呼,喊了一声宋总,他还是答应了我的,虽然有点淡。
我侧着脸问他:“宋总,路菲好些了吗?”
“……”
他没回答,我提及路菲的时候,他冷厉的脸上透着很深的苦涩。甚至和不耐烦。
也许我就不该在他面前提路菲两个字。
接下来,电梯里又是一片沉默,直到电梯门打开,还有伴随着我喉咙里面发出来的几声咳嗽声。
我打了卡,然后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我就开始整理资料,打合同。以及检查合同,准备晚上,再联系客户签约的事。
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也应该到了同事们陆陆续续上班的时候,才这么想着,就看见电梯门一遍一遍的打开,同事们都高高兴兴的从电梯里出来。
我也看到了闫雨泽,闫雨泽手上提着个公文包,他飞快的走到我面前,他说:“姗姗,我找到合适的骨髓了!”
我一听,整个人顿时亢奋了,我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惊愕的看着闫雨泽:“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跟闫雨泽的口气都很大声,以至于我们这样说完了以后,周围所有同事的目光都不由得转过来看着我们。、
但是最近这些同事都知道我的女儿病了,至于得了什么病,她们不知道,我说是感冒。
她们表面上对我关心,背后我也常常听到不好听的话,我有好几次都听见她们在咖啡间里说,这是我的报应,还说,看吧,这是报应在孩子身上了。
我和闫雨泽都意料到周围异样的眼神,所以我拿着杯子小声跟他说:“我们还是到那边去说吧!”
闫雨泽点了点头。
我们走到咖啡间,我接了一杯咖啡,对坐着,闫雨泽激动的说:“昨天我一个朋友找到的!但是还不确定!”
“……”
闫雨泽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我说:“什么叫还不确定?”
闫雨泽耐心的看着:“是这样的,听说是一个很痴情的男人,因为他心爱的女人肾坏死!然后不知道他在哪里听说了一种办法,说叫积功德!”
“……”
我听得迷迷糊糊的,无语了片刻。
“什么意思?”
闫雨泽继续耐心的解释着说:“是这样的意思,那个男人爱的女人的肾坏死,需要换肾,听说是稀有血型,很不好找!这个男人为了给他自己积德,也为了给他心爱的女人积德,所以,他甘愿把自己的一只肾捐献一只出来。给有需要的人!从而也是在给他心爱的女人祈祷,积功德!或者命运开眼,就会出现适合这个女人的肾!”
“……”
我听得还是迷迷糊糊的,但是大概的意思我好像是听明白了,闫雨泽的意思就是在说,这个男人是在用善事换取善事,用这样的善事。祈祷老天爷开眼,出现一只合适的肾源,救救他心爱的女人。
是这个意思吧?
这个男人倒是真痴情!
闫雨泽看我发愣又沉默的,他把他那张英俊的脸伸过来,几乎咫尺之毫的看着我:“你难道还是会没有听明白吗?那我再解释一遍?”
我挥了挥手:“不了,我明白了!那怎么能约到这个男人?”
“他在国宾医院预留的,有他的电话。我就是来找你,我们去一趟国宾医院,联系一下这个男人!或者见面,再做一下骨髓配对!若合适,二宝能立马手术,她不能再拖了!”
“那咱们现在就请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