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呜……」
后头的哀叫声,让走在前头的庆莳顿了顿,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
原来,即使是花妖,满身都挂了东西,走路也没法优雅。瞧他右半边的套裤都湿了,想是这身笨东西让他走得东倒西歪,长壶的热豆汁儿洒出来,被烫到了吧?
梅岗见她回头看他,想笑得让她安心。「没事!庆莳继续走啊!走在前边,我才看得到你。」
庆莳抿了抿唇,往他走去。「我不是三岁娃娃!」她朝梅岗伸手。「拿来。」
梅岗愣了下,啊了一声,说:「好,你等等。」他把身上的东西都卸下,开始往自个儿的身上摸,好像想摸出个东西。
「你干嘛啊?」庆莳瞧糊涂了。
「你不是想吃东西吗?」梅岗一边摸一边回答:「再等等,我记得……应该有黄米黏糕啊,是那有名的桂兴斋的,你等等,我拿出来给你……」
「啊?」庆莳不耐烦地说:「不是吃的,是长壶!拿来!我拿!」而且真不可思议,先是糖火烧,现在又是那桂兴斋着名的黄米黏糕,这家伙竟都把她喜欢吃的东西给摸透了。
梅岗停下手,看了看庆莳,忙说:「不!不!我来就成了。」
庆莳看着他被豆汁儿烫到的腿,凶他:「你技术不好,等回到了喜雀胡同,豆汁儿也没了,才不给你拿!」说完,她就把长壶提走了。
她的嘴不讨喜,其实,她只是想起了之前,自己也这么狼狈过,她不想看到梅岗这么狼狈,他只是来报恩的,不是来受苦。
梅岗赶紧挂上东西,紧跟着庆莳。他看了看庆莳被冻红的面颊,见那眉眼、嘴唇还是装得那么倔强,他笑了下,了解这小家伙在不好意思。
他想告诉她不要客气,为她做任何事,他都心甘情愿,不过说这种话,庆莳只会红着脸念他一顿。他想了想,干脆跟她轻松地聊聊天。
「说到豆汁儿,我是被庆莳用豆汁儿喂大的。」梅岗笑说。
庆莳看了他一下,嗯了一声。
「这豆汁儿真营养,所以我才能再生得这么壮。」他献宝似的再说。
庆莳冷他一眼,她不懂梅岗为什么时常要把她做的小事,夸张美化得很伟大。
她说:「我只是因为冷掉的豆汁儿难喝,所以才把剩下的倒给你。」
「不是!」梅岗难得反驳她的话。「尽管你自己饿扁了,你还是会把那唯一的豆汁儿让给我,我真是被你养壮的!」说着,他挺起他丰壮的胸膛,想证明什么。
「你可以摸摸看我的胸部,就知道你让给我的豆汁儿就像海一样多。」
庆莳红着脸,推他一把,「不要每次都胡说八道。」
「这是庆莳的功劳,当然要让你知道。」他说得理所当然。
「这些事,根本没这么好。」庆莳回嘴,虽然在外人面前,她装得很骄傲,不过她只是做个样子,给那些惯常欺负她的人看,证明她王庆莳出有人疼,这是种虚荣心作祟。
其实,梅岗对她太好,会让她不安。
但这家伙也固执得很。「不,真的很好。」他坚持。「你愿意跟我分享任何东西,甚至以身相许。」
「咦?」庆莳瞠大眼,什么以身相许?
「呃……」梅岗以为自己用错话了。「这不是你们入的说法吗?以身相许,不是一种承诺?」
「晤,是这样没错啦!」不过一个大男人说这种话,感觉真怪。
「那就对了!」梅岗得到肯定,语气更认真,为了做出稳重的承诺,他收敛了笑容,说:「既然我要对庆莳以身相许,那我更不容许那些人,这着庆莳出嫁!」
庆莳一怔,看着梅岗不笑的表情,心里一动。这家伙,关于她的事真的什么都知道。她记得这一整天,她都还不曾同他细说关于跟那药罐子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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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岗看着她,严肃地说:「否则,我的妻子就不见了。」
「妻、妻子?」庆莳又是一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