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高煤凰看了看里边关着的卫生间门——宋掷成正在里边洗漱,把门拉开一条小缝儿,自己堵在门口,问。
“初一啊,拜年去!”高煤龙一想到昨天晚上被迫放焰火就很没好气。
“哦,我……今年能不能不去?”她的底气有点儿不足。
“不能!凭什么坏事儿都让我一个人去呀?我还想在家上网玩游戏呢!谁愿意一家一家去卖笑啊?”高煤龙吼叫着。
“我告诉你,我生理期!生理期你懂吗?不懂去查查初中的生理卫生课本,看看都会有什么不适!”高煤凰从不害怕高煤龙,她跟他说话一直是要多冲有多冲。
高煤龙一句话没有,默默走下去。他们三个临出门之前,高妈还特意来嘱咐了一下高煤凰,在家要多喝热红糖水,少吃凉东西,云云。
“你可真能拽。”宋掷成坐在chuang上哭笑不得。
“我不这么说怎么能逃脱,怎么能带你出去玩儿?”高煤凰跳起来扑到他身上。
“带我出去玩儿?”宋掷成很不解。
“当然,你来东北,到家里找我,我能让你就在我家里憋着,怎么也得带你逛一逛吧?”高煤凰咧嘴笑得很开心。
两人临出门,宋掷成把自己的箱子也带了走。高煤凰问:“你不住这儿了?”
宋掷成微笑回答:“还是等哪天,被当做女婿带进来的时候再来吧,在你这儿偷偷摸摸的我心脏受不了,总害怕被捉jian在chuang。”
高煤凰略有失落,不过想想他说的也对,便没在拦他。
宋掷成在沈阳呆了三天,这三天高煤凰天天和他腻在一起。做所有情侣做的烂俗的事情。
去做泥塑,再一起上颜色;去看电影;去坐云霄飞车;去玩鬼屋历险;去公园里求路人给两个人照最甜蜜的合影;去做小玩意儿的地方把两个人的合影做成吊饰,放在彼此的钥匙扣上;手拉着手去逛街;面对面到西塔的正宗韩国店里吃炒年糕、牛肉炒年糕火锅;肩并着肩跑到网吧里打游戏……
高煤凰带着宋掷成游了昭陵、大帅府,照了树挂、堆了雪人,滑了雪,到冻成冰的河上打陀螺……沈阳的每个地方,都留下了两个人甜蜜的回忆,每个角落,都洒下了这对情侣的笑语欢颜。
分别总会到来,再分别的时候,此时的宋掷成和高煤凰已经不是从上海分别时候那两个彷徨的男女。三天虽短暂,却坚定了彼此的信念。只要彼此喜欢,什么阻碍都算不了什么,他们都坚信。
“快回去吧,你再这么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就不想走了。”机场,宋掷成逗着高煤凰。
“不想走就不走呗,我就把你养在我的卧室里,饭菜管宝,直到我们生出孩子来,再抱出来,直接告诉我爸妈‘这是你女婿,这是你外孙,你们看着办吧。’,看他们还敢说个不字!”
宋掷成一扶头:“真是服了你了!”
两个人抱在一起腻着,低声细语,时而轻笑。机场的候机厅里放着一首老歌:“忘不了,忘不了。忘不了你的笑,忘不了你的泪,忘不了叶落的惆怅,也忘不了那花开的烦恼,寂寞的长巷而今斜月轻照,冷落的秋千而今迎风轻摇,它重覆你的叮咛
一声声,忘了,忘了,它低诉我的衷曲,一声声,难了,难了……”
高煤凰斜耳倾听:“这首歌真好听。”
宋掷成伸出手去,捂上她的耳朵:“不许听,不吉利。”霸道的神情又成了当初欺负高煤凰时候的样子。
高煤凰把他的手从耳朵上推开,笑着跑着躲着:“就听,就听……”
直到最后被抓到他稳固有力的怀里,才安宁下来,笑嘻嘻抬眼去看抱着自己的那人,眸光清澈,灿若桃花。宋掷成看得有些呆了,缓缓抬起手,把高煤凰嘴边的一根发撂了出去,喉头动了动,垂下头去无声地吻了她。
宋掷成以为,既然是自己认定了的,便再不会改变,因为他从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更不是轻易心动的人,所以,一心动,就会是一辈子。他低低在高煤凰耳边说:“凰凰,等你一毕业,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高煤凰还从没想过什么结婚的问题,一下子有些呆:“你不觉得快了点儿吗?”
“不快。一年半,我觉得够漫长了。”宋掷成盯着高煤凰的眼睛,目光深沉如水:“越是跟你在一起,我越不敢相信,这么多年来,我竟然是自己那么无聊无趣的走过来的。我想以后都像这样和你在一起,再不分开,我们结婚,不就可以这样了?”
他的语调深沉蛊惑,让高煤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