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沉祁阳沉祁阳”
&esp;&esp;连织看他直接倒在地上,立马去拉他,沉祁阳已经意识不清,拼尽最后一丝握住她手放在自己胳膊上。
&esp;&esp;让她来。
&esp;&esp;“我不会!”
&esp;&esp;连织手指颤抖着,泪盈于眼眶。她上辈子被迫碰过这些,知道过量毒品灌入会导致人神经失智,一旦强心剂注射失误会导致猝死。
&esp;&esp;她不敢。
&esp;&esp;沉祁阳咬牙:“打啊!”
&esp;&esp;他狠狠瞪着她,眼眶里全是血丝,风声咆哮而来,割过麦苗的声音竟是天翻地覆。
&esp;&esp;连织眼泪落了下来,闭眼针管刺进他胳膊。
&esp;&esp;一瞬间,世界静止,连着躺在地上的男人也不再抽搐,他只是闭上了眼睛,像是骤然失去声息一般。
&esp;&esp;“沉祁阳!”
&esp;&esp;连织以为他死了,一瞬间沉父沉母兴师问罪的场面涌入脑海。
&esp;&esp;惊吓间她脑子完全懵逼,疯狂去摇他身体。
&esp;&esp;“你快起来!你别在我面前死,你起来啊!”
&esp;&esp;沉祁阳是被一阵雨点侥醒的。
&esp;&esp;头顶上的声音好吵好吵,又带着哭腔。他眉头微蹙,身体蚀骨倦怠一般的疼,却艰难地睁开眼皮。
&esp;&esp;脖子上微微的重量传来,是她缠着的手。
&esp;&esp;沉祁阳透过夜色看到一双泛着泪光的眼,泪点不时落在他额头,明明狼狈却灼灼明亮
&esp;&esp;他只看着,不做声也没眨动眼皮,只喉结往下滑了滑。
&esp;&esp;淡淡的呼吸拂在连织脸上,一抬头撞上他漆黑深邃的眸子,她赶忙擦了下眼睛。
&esp;&esp;“你醒了?”
&esp;&esp;连织想发火,想直呼倒霉,今晚上不去会所根本就不会遇到这些破事。
&esp;&esp;可转念他吸食那包粉末也可能有她的原因,她就没法大动肝火。
&esp;&esp;“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她擦掉了他脸上的血。
&esp;&esp;沉祁阳没吱声,躺在地上,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esp;&esp;没有以往的不可一世,更退却了刚才的疯狂,像是从儿时走来的孩童。
&esp;&esp;沉家身份特殊。
&esp;&esp;不能容许任何污点,所以他除掉别人的同时得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至少警方那不得留丝毫记录。
&esp;&esp;享受多少荣誉就得付出多少血肉代价,当沉家长孙的这些年他早就习惯了。
&esp;&esp;可这二十多年的打打杀杀过习惯后,没想到有一天,有人能在走马灯灭前接住他。
&esp;&esp;落在他额头的水滴泛起一圈圈涟漪,要顺着皮肤直直钻进他心里。
&esp;&esp;那种感觉,像是飓风刮过胸膛,留下前所未有的灼烧感。
&esp;&esp;连织正要撑起身。
&esp;&esp;腰后突然一阵力道将她往下摁,天旋地转中她被压在身下,男人随即狠狠吻了上来。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