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妹妹,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他的语气轻佻肆意,随性地站在她的面前。
虞长乐嘴角一撇,“你不是被肃王叔禁足了吗?”
“那地方能困得住我?”他一个旋身,恣意地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虞铤瞧着难免有些头疼。
他走了过来,“我半道上便被他拦住了,也是没法子。”
“哼。”虞长乐冷哼一声,“我现在便将你送回肃王府去。”
“父王不在府上。”他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面吃茶,一面看向被虞长乐护在身后的唐锦安。
唐锦安一怔,并不知晓此人是谁?
只觉得他长相俊美,还带着一股邪气,玩世不恭在他面前尽显。
不过虞长乐适才提起的肃王?
难道他就是肃王之子,被成为小郡王的君恒焱?
虞长乐瞧着君恒焱的目光大咧咧地落在唐锦安的身上,她嘴角一撇,“看什么?”
“这位便是如今京城的大红人,唐大小姐吧?”君恒焱看向唐锦安道。
唐锦安见他点到了自己,便朝着他福身,“正是,见过小郡王。”
“看来,唐大小姐也对我早有耳闻啊。”君恒焱爽朗一笑。
虞长乐嘴角一撇,“你的纨绔可是人尽皆知的。”
“彼此彼此。”君恒焱直言道,“毕竟,长乐妹妹的荒唐,我也是甘拜下风。”
虞铤见这二人又要斗嘴,扭头看向外头,那几个怎么还没有来?
唐锦安站在那,便静静地看着这二人。
虞铤为了这让二人消停一些,便开口,“过几日,宸王便要出征了,你可是要跟过去?”
“若是能去,何至于此?”君恒焱无奈道。
虞长乐倒是与君恒焱在此时大有同病相怜之感,二人举起茶杯,互敬,而后抿了一口。
这其中的苦涩,只有他们彼此能体会。
毕竟虞长乐经历过的,君恒焱也经历过。
这二人可谓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乐此不疲。
否则,肃王也不可能寻个由头,便将他禁足在王府了。
可是,狡兔三窟,君恒焱怎么可能被真的困住王府。
他之所以这么安静,还不是又被发现,给丢出来了?
君恒焱幽幽地叹了口气,“不过,我听说你今儿个入宫闹了一场?”
“闹?”虞长乐挑眉,“这怎么可能?”
“不然,太后怎么可能突然想起去赏花?”君恒焱盯着她,“听说还夸赞了旬贵妃,赏赐了她不少东西呢。”
“旬贵妃本就受宠。”虞长乐慢悠悠道,“太后赏赐她东西,不是正常?”
“那为何要给她娘家赏赐?”君恒焱慢悠悠道,“这旬家可是得罪你了?”
“得罪?”虞长乐冷笑一声,“得罪我的人多了,难道我都要收拾一个遍?”
“得罪你的人,也不见你放过谁?”君恒焱漫不经心道。
“我哪能比得上小郡王呢。”虞长乐感叹道,“我也只能去太后那卖个乖,而小郡王却是鬼见愁。”
虞铤在一旁扶额,满脸无奈,“又来了。”
唐锦安瞧着他这二人,像斗气冤家,只觉得好笑。
君恒焱正好瞥见唐锦安在笑,他放下茶杯,“听闻唐大小姐自幼便在民间长大,想必在京城不习惯吧?”
“嗯。”唐锦安倒也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