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昭问:“那何必说是我们孟家的?”
楚仪说:“这批粮里可有当时他抢陶陶的那一份。”
陶陶看了看远处的人,忍笑:“你打着你爹的名号发粮,他老人家知道么?”
“我这可是帮他积德,他不能说我。”楚仪笑了笑,又回身去招呼那些灾民。
有人在给定南王积德,可定南王自己却气的差点背过气去。这一下,莫说今后共同起事,他都怕安河侯当下便拎着刀剑来砍他。
他这里正跟安河侯合作筹粮,转头自己儿子就把人家粮草给抢了,还光明正大的发给了灾民,也不知是积德还是造孽。
定南王被气倒在了床上,安河侯差点气的一命归西,怎么自己去孟家了一个时辰,回来自己的粮仓就没了?还是定南王的儿子抢的!
他先骂了定南王言而无信、两面三刀、猪狗不如,又连着十八辈祖宗骂了一遍,然后气晕了过去。
刘瑾这一箭双雕的功夫,可是让陶陶在床上笑的打滚。如今何止是安河侯顾不上孟家了,估计连自己的命都顾不过来。
最重要的是安河侯吃了个哑巴亏。这些粮食来路不正,若向朝廷上报粮食被抢,那等于不打自招承认了私屯粮草;不报就只能哑巴吃黄连。
这一招既离间了定南王和安河侯,拖缓了他们联合屯兵意图不轨的步伐,又救济了灾民。
不少百姓都在孟府前感谢,孟言昭索性将这些好名声都推给了孟言轩,让他去应付,自己在屋里搂着陶陶,看着他笑的翻来覆去。
“公子!我跟你说,现在安河侯和定南王肯定都要气死了。”陶陶说罢又开始笑。
孟言昭一拍他头:“收敛点儿,刚吃完午饭,小心肚子痛。”
陶陶乐不可支,没想到楚仪给他爹扣帽子的本事倒是不小,也不知道下次定南王见了他,是该老泪纵横感谢他给定南王府积了德,还是举着棍子追着打。
正笑着,一侍卫自门外走来,看着是刘瑾的人:“孟公子,我家殿下请二位去定南王府。”
“定南王府?”陶陶疑惑,如今去那里做什么。
孟言昭一笑看出了其中原委,楚仪前脚抢了安河侯的粮发给灾民,后脚刘瑾便和自己光明正大的去定南王府,更坐实了定南王与两方串通。
刚到定南王府,就见楚仪正靠墙站着,左右徘徊。
“怎么不进去?”陶陶问。
楚仪一叹气,垂着脑袋:“我爹现在肯定提刀等我呢,还是等等三殿下吧,能保我一命。”
“等我?”刘瑾自远处而来。
楚仪似看到救星般的跑过去:“殿下,我今天能不能活,全看您了。”
刘瑾一笑:“保你无虞。”
刚进府门,定南王就拎着胳膊粗的棍子,怒气冲天:“逆子!你个逆子!咳咳咳……”一着急,又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