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坛子不见了。
众人揉揉眼,真的不见了!
炸了毛。
天杀的,猴儿酒多么珍贵,连夜溪自己都舍不得喝呢,好不容易大方一回——
谁?弄死他!
“见面礼还行。你们随我来吧。”
淡淡的声音,出自淡淡的唇,淡淡的人淡淡的眼神。
獬豸。
捧着酒坛子的獬豸。
几十腔怒火硬生生憋着,不憋着不行,打不过。
夜溪上前,几番努力才让自己挤了个笑出来:“这位——前辈?”
淡淡青里透绿的眸子定在她脸上。
夜溪腹诽:丫的你倒是出声做个自我介绍啊。
“在下夜溪。”
“知道。”
“。。。想找空空。”
“知道。”
许是她磨牙动静大了些,银白长发披肩的男子赏脸多说一句:“我不是让你们随我来吗?”
众人:你倒是动啊!
男子把手上拳头大的酒坛掂了掂。
顿时血压飙升,夜溪红着脸红着眼颤颤巍巍又上供了一坛。
一阵风吹来,几丝长发拂到她脸上,瞬间一凉。
海蓝色的,王子燎的。
幸好王子燎是自己跑来的,不然自己到鲛族那,以他们的热情和蛊惑人心的能力,怕是一坛都不会剩下。
如此一想,感觉好多了。
血压退下,脸不红眼也不红的夜王恢复彬彬人模样。
“劳烦前辈带路了。”
男子深深一眼,没气死,略遗憾。
收起猴儿酒,唰唰两下,给众人表演一番什么叫做手撕门成。
随着他两手撕下,空气似撕开的画布,露出后头的。。。天空来。
蓝到忧伤的那种。
跳进去。
众人一一跳进,夜溪收了堡垒最后一个进去。
一进去,便看到忧伤蓝下的。。。什么鬼?
铁地板!
没错,就是铁,黑白黑白的生铁地板,一块嵌一块,向着四面八方延伸。
生铁大平原,真平啊。
众人一时不敢落脚。
男子自行落下,抬头,众人都从他淡淡的眼神中看到了鄙夷。